听着季安言的话,evan的脸色变得高深莫测起来,他的目光幽然的看着季安言,眼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并未被季安言给抓住。
下一刻,季安言便听见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莫名的安慰响起,“安言,你是我们的妹妹,是我们想要用生命守护的人。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evan,你最近是不是接了很多狗血的剧本?”
“咳,怎么说?”
“虽然你是一个演员没有错,但还是不要将剧本的剧情带到生活中来,ok!?”季安言的脸上明明白白的挂上了几条黑线,还不等evan反应过来,又听她道:“阿景只是跟我说等我回家吃饭。”
“那你干嘛一脸沉重?”听到这儿,evan也终于明白了,其实就是搞了半天,他自作多情了呗!
但是好好的一句很温情的话,为啥子季安言要表现的这么沉重?分明就是嫌他不够担心吗!
季安言掐了掐眉心,没有说话。但是心中却一片清晰。
按照自家爷那位的性格,若是没有等到她的回信,想必这个时候还没将温饱问题给解决吧?
这般想着,她也不理会evan,只是招呼着司机将evan给送到皇朝,然后道了一句,“明天我再过来找你。”一句话落下,季安言打开手机,一边走向外边的街道,一边拨通了陆景殊的电话。
电话隔了许久才被人接通,季安言还未开口,另一边的男人变低哑着嗓音说话了。
“阿言。”
两个简单的字带着三分沙哑,三分低沉和四份诱惑。
只是这两个字落在季安言的耳中,是令她皱了皱眉,“你睡觉了?”
那般沙哑的嗓子,也只有在陆景殊睡觉被吵醒的时候才会出现。
听着季安言的话,男人有一瞬间的沉默。随后他浅浅的‘嗯’了一声,看着眼前已经做好的一桌子饭菜,陆景殊的眸光微微一深,随后嘴角却挑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哑着嗓音,轻声的道:“等你回来吃饭,结果睡着了。”
“你还没吃饭?”季安言眨眨眼,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虽然知道这只千年老妖少吃一顿也不会出什么事情,但是季安言总觉得心里难受。若不是她忘记跟明休几人提了,想必他也不会等到现在。
这般想着,季安言只觉得心里更加难受了。
“你赶紧吃饭,我马上就回来。”
“菜都冷了。”幽幽的说出一句话,陆景殊便消了声音。
季安言难得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便道,“那你要不再撑会儿?我先去皇朝一趟,打包些饭菜过来?”
虽然花的时间有些多,但好歹那些饭菜也是热的。
现在这天气还有些冷。一想到自家那位尊贵无比的爷竟然一个人坐在餐桌旁吃着冷饭,季安言这心里怎么都说不过去。
在听到陆景殊一声浅浅的‘恩’之后,她连忙拦了一辆车,去了皇朝。
别墅内,明休和明月两人站在陆景殊的身后。看着自家爷满色淡然的将手机放下,回想起之前陆景殊在打电话时可怜兮兮的话语,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真是难为他们家夫人了。在外面赚钱不说,还好偶尔承受一下自家爷的腹黑。哎呦喂,这真是……
而相对于明休的感慨,明月更是欲哭无泪,这都多少回了。他满心欢喜的做了这么多的菜,结果自家爷连看都不看一眼,竟然就这么放着,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三个人在同一个空间内,却各怀心思。
另一边季安言催促着皇朝的员工将饭菜打包完毕。拎着食盒走出来的时候,恰好能碰上了保姆车的司机,她也没有拒绝,二话不说便让司机将她送回了别墅。
季安言回到别墅的时候,只有陆景殊一个人坐在餐桌旁,而餐桌上是满满的菜。毫无疑问,那些菜全部出自明月之手。
季安言快速的将自己打包带过来的食盒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食盒,去厨房找了陆景殊专用的筷子递给男人,随后道:“快点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季安言说话的时候,眼底似乎微微闪动着对他的歉意,那是歉意虽然被隐藏的很好,但是陆景殊却只用一眼便发现了。
忽的,他伸手揽住了女孩柔软纤细的腰肢,将她带到了自己的身边,微微用力之后,季安言便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坐在了他的腿上。
低头在她的发上轻嗅了几下,他似乎在笑,胸腔微微震动,“阿言,你在难受吗?”
季安言不说话,却伸手揪住了男人的衬衫。
然而,她不说话,男人也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怎么也不下筷吃饭。
无奈之间,季安言将脑袋埋进了男人的怀中,低声的道:“阿景,以后别这样了。”
她当然知道陆景殊是故意的,但是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心疼。对于季安言的话,陆景殊只是微微弯了弯眸子,却在下一刻笑道:“只要你回来陪我吃饭。”
苦肉计这种计谋对于季安言也不是第一次用了,而且效果甚好。
对于陆景殊来说,只要看住了自家女人,什么计都可以上,包括美男计。
“以后演戏的时候可能会拍夜戏。”
“没关系。到时候我去找你。”反正不管怎么样,他就是要和季安言一起吃晚饭,管她是不是要拍夜戏。就算真的要拍戏,他完全可以当做去探班,顺便宣誓一下主权。这……何乐不为呢?
男人的声音听着似乎十分坚定,季安言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当看到嘴角微微勾起的一个笑容时,她忍不住捂了捂脸。
真是的,明知道这家伙是装的,她竟然还心甘情愿的上当。
正当她再次想要将脑袋埋进他怀中的时候,陆景殊却忽然勾住了她的下巴,那一双幽暗的眸子闪着烨烨光辉,宛如星辰一般,他的声音依旧如常的沙哑,带着点点诱惑,“阿言,我手疼。”
“手疼?”季安言狐疑的将男人的手一把拽起,左看看又看看,实在看不出哪里受了点伤。
也正是这个时候,男人却忽的将脑袋搁在了她圆润的肩头,用凉薄的唇蹭了蹭女孩柔软的耳垂,“阿言,你喂我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