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将领和留守的将士们都看呆了。
这是什么样的开道速度啊!
就是全用火药铺路也炸不出这么快的速度啊!
这个小卫所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武器啊?这么厉害!
东景他们只管埋头赶路,遇树砍树,遇石劈石,反正他们就是要走直线,这段日子,海路陆路各种绕,已经绕的没有耐心了,他们根本不想再绕,而且万一又绕错了呢,又来一次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呢,他们可没有时间再浪费了,所以此时此刻,面前就是再搬来几座山,他们也要开出一条直道来,至于动静大不大,会不会引人注意,管他呢,反正等人找来时他们早就离开了,就让那些人找去吧。
当步兵队弓兵队赶到东景他们开辟出来的空道时,他们心中生出的震惊更是比山下留守的人多几倍。
看看这笔直的道路,摸摸这平滑的树干断口,再瞧瞧这劈成两半的巨石,这是什么样的恐怖高手啊。
步兵和弓兵们齐齐的脖子发凉,还好他们没遇上,要是遇上了,哪里够高手砍的啊。
东景他们一刻不停地往封州的方向赶,从清晨赶到夜幕低垂,在大地和山林间开出了一条长长的笔直的道路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封州城前。
这一路他们前进的很顺利,顺利的不可思议,好几次他们自己都觉得动静太大了,会把这块大陆的中级或高级战士招来,因为他们的直线道路不可避免的从一些聚居地穿过,这是一种入侵领地的严重行为,但是直到他们站到封州城前,竟然没有一个战士出现。
这太奇怪了,这里的战士都去哪里了?东景他们一头雾水,满腹不解。
其实东景他们穿过的都是一些村落或小乡镇,哪里有人敢阻拦他们,当然是一看到就跑了,就是有什么损失,村民们也认了。
而除了村民不敢阻拦这个客观原因外,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沿途的村长和里长们都有向县衙报信,但当县衙向当地驻军请求支援时,因为案例在前,宋勇毅所在的卫所接受了县衙的支援请求,结果却被县衙坑了一道,弄得如今境况危急,所以这些驻军都不肯接受请求立即出兵,而是按规矩等待调令的下达,而调令下达的流程是,县衙先向兵道衙门申请,兵道衙门审批后,下达调令,但是这样一来,等整个流程走完,调令下来,东景他们早就离开四五六天了,驻军还从哪儿找人?也只能是查一查便结案了。
到了熟悉的封州城城墙前,东景他们难遮心中激动,差点仰天长啸。
趁着夜色遮掩,他们悄无声息地翻墙而过,快速地朝老朋友的家前进。
宋知夏刚刚从老夫人的院子里出来,老夫人最近又玩起了新花样,宋知夏早晚两次请安时,老夫人都给她讲《烈女》《贞女》等典故,看起来老夫人是要把她打造成贤良贞静的淑女了。
可惜宋知夏不想当淑女,谁爱当谁当,反正她不当,所以在忍了老夫人几天,发现她越讲越来劲后,宋知夏今晚又给老夫人来了几下,让她继续卧床休息,不要瞎操心。
宋知夏自从发现了武力的好处后,她的忍耐度就越来越低了,虽然大多数时候智谋很重要,但是有时候武力更好用,比如在对付老夫人的时候,用智谋的话,还要考虑考道啊名声啊,拐弯抹道的来对抗老夫人的暴、政,可是用武力的话,呵呵,一下就完事,老夫人卧床休养了,她在床前端端药碗,还能顺便赢一个孝名呢。
人哪,有时候就是这么虚伪,只看重名声,可是孝子未必孝,不孝的也未必就真的不孝,外人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宋知夏在心中默默感慨了两句,顺便把仅有的一丝不痛快给抛了。
嗯,什么声音?
宋知夏脚步一顿,侧身看向有不寻常动静传来的方向。
近了,更近了,是脚步声?不对,是跳跃声。
这种跳跃的节奏,啊,是八甲人。
宋知夏脸上不自觉地扬起笑容,大声地用八甲话欢迎对方:“是谁来了?欢迎你们来我家作客。”
五道人影凭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