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雨痕路边,围栏是白色的,你看前面的路边的围栏,是蓝色的。”唐心幼说道。
华国基础建设完善,很多条路都铺的整齐,有些乡间小道,都铺成了水泥路。
鬼王左顾右盼,发现唐心幼说道是对的:“这段路的颜色有些黑,应该是沥青铺成的,刚才那段路就是石子混凝土的。”
不过两三百米,前方的路段又发生的改变,
“我们在这条路上走了三十分钟了。”唐心幼说。
“是呀。”
“我有一个设想,比如有一个人,他家住在那段雨痕路上,我想要来找这段路尽头的这个什么大人,从雨痕路上进来,是不是直接就到这里?”唐心幼问道。
“这怎么说呢?”鬼王想了想,发现居然是可行的。
假如a市的高速公路入口,不是第一段路,而a市后面还有一段路。
“甚至气温都低了,我们走了很远,每一段路,都像是一段跳桥。”唐心幼说:“这里的气温,跟京市都差不多,原本三四个小时车程的京市。”
唐心幼不说,鬼王都有感觉了。
前面轿子停住了,停住的地方浓雾散开,那是一座砖红的院墙,一扇大门吱呀呀呀呀打开的时候,唐心幼听见“咚”的一声,有一颗小石子丢在她的车上。
她探出头,想看看是那个缺德带冒烟的丢她小石子。
就见墙边的大树上,蹲着一个人,上身穿着一件印着龙凤的卫衣,下身蹲着,扶着树干,脑袋上带着一顶鸭舌帽,盖住了他锃光瓦亮的大脑门。
唐心幼闷闷笑出一声,对这个贝勒爷挥了挥手。
眼见又是一颗小石子直接砸进了车里。
小石子上裹着一张小纸条。
“里面鬼多,你不跑?”一笔字龙飞凤舞。
唐心幼又对贝勒爷挥挥手。
“小仙子……”鬼王不自在的摸摸鼻子,仔细观察,还能发现他双手微微抖动。
“嗯?”唐心幼说。
“他他他……他什么时候出来了。”鬼王问道。
“你的结巴病又发作了。”唐心幼怜爱地看着他:“那位贝勒爷原本也是a市埋的,现在在京市城隍处当差,我猜的没错,我们已经到京市了。”
哼哼唧唧的鬼王有些埋怨:“我能不知道他埋在a市吗?当初他就埋在我家里,那个山头被我承包了好几十年呢。”
鬼王皱着鼻子说道。
行了,当年大肚子鬼王就是这么对她们俩一起撵走,跑到干阳山,真人那边开始打工的。
“还有这种缘分?”唐心幼没料到还有这么一段前尘往事。
“这段缘分还是你亲手缔造的。”鬼王含泪,他是真的苦。
前因后果唐心幼也不明了,只是短暂的对鬼王露出一个歉意的笑。
大门被打开,轿子晃晃悠悠走前前面。
已经能听见滋儿哇乱叫的小孩的哭声。
“这里的那个什么大人真的是个小孩?”唐心幼问道。
眼见纸扎小车已经进了院子,蹲在树上监视了半天的贝勒爷就后悔刚才没一瓢水,把那个小纸车浇透。
前面是一间有些仿古的建筑,房间里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带来了吗?”女人问道。
“带来了。”轿子里的男人,背对着唐心幼,推开房间门。
房间里挂着许多纱帐,侧层叠叠,纱帐后面,是一个看脸非常年轻的女人。
她不是人,也不是鬼……
唐心幼被大肚子鬼王用演技压着,从车里出来。
她定睛看着,人或者是鬼,都是有三魂七魄的,眼前这个东西,没有三魂,只有一魄。
一魄就能化成人形……除非她非常强大!
这东西要是三魂七魄在身……
“外面就是两只白毛鬼说的好吃的?”女人深深吸了一口气,隔着那么远,似乎她也能嗅见唐心幼的肉有多香。
“是不错,留下备用,孩子还差几个?”女儿说道。
站在帘幕前的男人,将扇子端正握在手里:“一个不差,全都备齐,就等着开宴了。”
“开宴之前,可别让谁死了。”女人说道,唐心幼似乎听见了她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会交待下去的。”男人说。
“千万别让玄学协会的那些老东西发现了,他们手里还有一枚当年那只龙留下的鳞片,再被碰一下,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女人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