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2)

智伯瑶睁眼,看到了轿子顶,普通的深蓝色,看得出有尘土的痕迹,没一丝品味可言,看来,不是师父。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包扎的还算可以,至少小动作感受不到伤口被牵动的疼痛。

身侧,躺着那把给她带来噩梦的“非明刀”,智伯瑶抚摸刀鞘上的花纹,感受着每一分纹理。

身上穿的不是自己昏过去时的那套,但是款式符合她的心意,看得出来找这套衣服,也是花了心思的。

轿子帘被人掀开,放了光线进来,像是正午了,智伯瑶微微侧过头,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容貌,帘子就被放了下去,只听到一声通报:“少爷,她醒了。”

遇上那个家伙了,智伯瑶第一时间闪出了这个念头。

正文 第六章一汀烟雨杏花寒

“你醒了?”说话间,卫永昌已然掀起了帘子,看样子倒是寸步不离守候得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救我,智伯瑶眼珠子一转,把卫永昌的好意定义为贪图美色。

不跟他玩一玩怎么对得起他那点龌龊心思?不过救过她性命的,下手自然不能太狠。至于之前接下了金主的那桩买卖,日后有的是机会。

智伯瑶作势要拿起非明刀护在身前,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发出了微不可闻的呻吟。

“姑娘,你已经安全了,大可放心,再有一天,越过这山头,就到达成汉了。”卫永昌上前,按住那刀,小心劝慰。

“我在回程的路上见到了你,身负重伤。”卫永昌继续解释道,“只你一人,不知你的同伴到哪里去了。”

当然我一人,你可能不知道我身上的窟窿就是同伴捅出来的,智伯瑶手上的力道松了下来,那眼神依旧锐利:“我的衣服怎么回事?”

卫永昌咳嗽一声,试图解除她的敌意,“山穷水恶,人烟稀少,所以……还望姑娘莫怪!”

“下流!”一声脆响,智伯瑶不由分说给了卫永昌一巴掌,打完,就继续背过身子躺着了,也不多说什么。

卫永昌放下轿帘,摸摸自己的脸颊,那一声“下流”不知为何如此中听。

“主子,这姑娘也太不领情了,咱们好心救她,为了给她包扎,误了行程,差点就让敌军追到,你还受了伤,她可倒好,醒来不仅不感谢你,还骂人!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智伯瑶装作睡下,那眼睛可是睁着呢,努力思索着,这个声音,应该是卫永昌身边那个名叫道隐的侍卫。

“嘘,让她好好休息,都是我成汉的子民,我怎能坐视不管?”

好一个大义凛然的皇子,智伯瑶几乎要笑出声来,那我倒要试验一下,你是不是真如你所说那样心无杂念,若是被我发现口是心非,可是要受惩罚的。

道隐看着自家主子拂袖而去,忙不迭跟上前去,心里却在泛着嘀咕,您若真是心系成汉子民,怎么不见您把路上见到的成汉子民都装到车里带走?要不是因为这姑娘娘年轻貌美,您怎么舍得把自己的轿子也让了出去?

“没想到,这一趟算是白跑,”卫永昌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着道隐说,“父皇急召,行动取消,难道是两国局势有所缓和?”

回答他的,只有风声。

日暮西斜,一行人找了个落脚的客栈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