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2)

卫永昌气急,将她重重地压在地上,把她的手按在地上,按在头的两侧,红了眼问她:“既然不喜欢我,放过我不好吗?去找你的师父,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做什么?”

“做什么?”智伯瑶轻蔑地笑了一声,笑的那样绝望,笑出了泪水,笑的带动整个身体乱颤,她仰头,衣服里面裹着的单薄身躯显得更加瘦弱,肩头的布料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和平滑的锁骨。“跟你睡觉啊。”

不忍看她如此癫狂之态,卫永昌默默收回了手,打算离开。

智伯瑶却怎么肯依,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不让他走:“来呀,良宵苦短。”说完,依旧是伴随着一阵癫狂而又绝望的笑,轻笑,脸上挂着泪珠,眼神里流露出的柔软媚态。

“放手!”卫永昌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滑稽。

智伯瑶不仅不放,还故技重施,打蛇随棍一样缠了上来。

为了另一人而讨好献媚,这与施舍无异的爱他不需要,免得让自己成为一只可怜虫。

甩不掉,万般无奈,卫永昌心下一狠,狠狠地将她推开,只是她的手如同苍鹰的爪,怎么也不松开,反而把他的衣服揪出两个洞来。

“好好好,既然你要玩,那我就陪你玩个够!”卫永昌狠意也冒上心头,一边动手除了自己的衣服,一边把她的外套扔到一边,双手摩挲着她的肩头,发疯似地吻着她,让她喘不上气,“这样,你就满意了吗?这样,你就开心了吗?”

智伯瑶倒忽然安静了下来,两只大眼空洞无神地望着他。

“不是要跟我在一起吗?那这样你喜欢吗?”卫永昌一只手开始粗暴地抚摸着她,抚摸到她胸前,再向下一分,就能剥出那两座山丘。

“啪”的一声,智伯瑶反手给了卫永昌一个耳光。

两人都怔住了。

卫永昌嘴角扯向一边,升起的是对自己的无尽嘲讽。

智伯瑶浑身发抖,忽然就地一滚,捡起自己的衣服哆哆嗦嗦地往身上披。

就算是为了你的师父,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吧?

就算是为了师父,却不能,除了师父,别的人都无法靠近,她害怕,她生厌。

推门,她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仿佛在屋内再待一刻,都会让她窒息而亡,连鞋子都没有穿,光洁的脚踝就那么迈进了雪中,跌跌撞撞,一脚深一脚浅地逃离,哈出的气体化成白色的雾气,天地间仿佛只余她的喘息之声,如此仓皇逃跑,她也说不清怎么会这样,明明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却无法,做不到!胸口一阵刺痛,好像被什么贯穿,喉头也是这样,一酸,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卫永昌捂了心口,很疼,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着,让他不能呼吸,像是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无法发声,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连从地上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屋外寒风凛冽,顺着大开的房门溜了进来,吹散了一树雪花,白色的雾气笨重地停滞在门口,由它带来的梅花和雪花,堆在了门前的空地上,白的苍白无趣,红的艳丽垂死。

“主子,风大,不如早些歇息。”道隐看不下去,进屋搀扶了主子起来,把卫永昌安置到了椅子上,查看了伤口,“还好,没有裂开。”

卫永昌瘫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书案上,却一封信也没有心思拆开看。

道隐思忖了一下,试探着说:“智姑娘大病未愈,外面天气也寒冷,要不要派人……”

“住嘴!”卫永昌听到这个名字,仿佛浑身都是力气和火气,用袖子把书信拂到了地上,两只拳头捶着桌面,手上渐渐沁了血,仿佛伤害自己能好过一点。

道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劝说,退到一边去等着主子把火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