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不该担心担心你自己了吗?”智伯瑶上前,“孙子兵法,五倍围之十倍歼之。”
“智姑娘这是在威胁我?”卫长阳漂亮的眼角扫了一眼,讥笑道,“皇兄好手段,不消一刻的工夫,让这野猫服服帖帖,这驭人之术,我恐怕还要多向皇兄讨教才是。”
驭人之术,御人之术,卫永昌字里行间暗讽两人已经苟合。
卫永昌听不得:“如此咄咄逼人,怕是上次那伙流民没有给皇弟你一个教训。”
“这是我的事情,”卫长阳想到上次被俘虏,也是不愿提及,“皇兄宅心仁厚,想来是不会手足相残,那我先走一步。”
“当真不动手?”智伯瑶挽了卫永昌的手臂,低声说,“现在谷底可都是我们的人,杀他们绰绰有余,回头扔进水里,谁人查得出痕迹?”
“他不仁,我却不能不义,”卫永昌到底是个软心肠的,“何况他背后牵连未央,不到万不得已,他这条小命仍要留着。”
年岁小的时候,那粉雕玉琢的卫长阳时常跟在卫永昌这个大哥哥后面,要他陪着骑马射箭,有次,卫长阳在马背上睡着了,末了还是卫永昌将他背回去的,手足之情,卫永昌还是念着。
送至智府门口,卫永昌将智伯瑶从马上抱了下来。
“从前私心藏了你的匕首,如今想来倒也算是我们定情信物。”
智伯瑶拿粉拳砸了一下卫永昌:“你倒这样有心机,我若是说我要反悔……”
卫永昌堵上了她的嘴巴,又立即分开:“早知你这样善变,今日就成了好事,叫你再也跑不掉。”
“现在也不晚,”智伯瑶拉着他的手往府里跑,“我的床可是大得很,可就是不暖和。”
“莫要开玩笑了,我对你是真心的,”卫永昌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事情发生的太快,到现在我如同在梦中,害怕一切都是假的。”
智伯瑶把头倚在他脖子那边,张嘴咬了一口。
卫永昌吃痛,可是又舍不得推开。
智伯瑶咬了一嘴血腥,随后用舌头舔了个干净:“疼吗?”
“不疼,还想你多咬几口,”卫永昌认真地说,“你就算将我拆穿入腹,也心甘情愿。”
“这下不是在做梦了吧!”智伯瑶拍拍他的脸,“明日我去画像,你可千万只能选我一人。”
“此事,我会告知母妃,她一定会的。”
卫永昌和智伯瑶两人又在府门惜别许久,这才分开。
“不害臊,小小年纪当众……”智夫人咬牙切齿。
智老头训斥她:“你也是当家主母,不维护自家人就算了,语气还如此刻薄。”
“我说的不是事实嘛?”智夫人不满绞着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