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阳看着大殿之上的智伯瑶,全明白了,单凭智夫人的见识,怎么会知道那串手链的存在,应该真是智伯瑶自己的意思。
“这串手链,是你的贺礼?”
智伯瑶朗声:“听闻春雨教一直是圣上的心头祸患,臣女仗着武艺傍身,行事有些鲁莽,还请圣上不要责罚。”
“以你一人之力,倒是个有智谋的孩子。”老皇帝看着她,“你这孩子,我看着也欢喜,不如将你指给长阳这孩子怎样?”
卫永昌和卫长阳脸色皆是一白。
卫长阳起身道:“父皇的美意儿臣自是心领,只是儿臣却也不愿拆散别人的美事。”
“哦?智家姑娘已经有了婚约在身吗?”
卫长阳瞥了一眼自家皇兄:“前些日子,皇兄四下里跑得勤快,听说跟智府的大小姐走的很近,儿臣不愿坏了别人的好事。”
这话一出,可真是大打了皇帝的脸。
“朕还活着!”一个巴掌拍下去,满桌的瓷器都被震翻了。
没料到半路杀出来这么一个程咬金,江水寒握紧了拳头,观察着朝堂上的一切,打算随机应变。
“这事儿,听那姑娘的主意便是,在这里争什么?”德嫔不紧不慢地说话了。
就算打了他的脸,皇帝也是要给德嫔一些颜面的,于是他冷冷地转向智伯瑶:“这么说,你是中意我家永昌?”
“臣女只是见过几次永昌王爷,说起来,长阳王爷去臣女家走动的次数倒也不少,说起来,还是跟长阳王更加亲昵些……”
智伯瑶一席话,直接让老皇帝气的眼白上翻晕过去了:“你们这些不孝子,是想气死朕吗?”
赶得不巧,门外太监急急来报:“有流寇打进来了!”
这边宫娥们忙着宣太医将皇帝扶到内室去。
那边朝臣乱作一团。
有心人看的出来,这天就要变了。
老皇帝病重,叛军围城,禁军此刻又有部分兵力调离,谁能在这个时候掌控了全局,那离登上大典也算不远。
众人的眼睛在两位皇子身上流连,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不知道谁能更胜一筹。
卫长阳看向自己的皇兄:“我看这次,皇兄志在必得。”
“哪里哪里,国难当头,还是别说这些风凉话的好。”
一干文臣,坐在殿里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