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吗?”
智伯瑶:“你就是那天晚上闯入我房间的人!”
两次出手相救,智伯瑶都从他身上闻到了熟悉的香味,那味道智伯瑶怎么会忘记,那个半夜闯入自己房间,麻醉了自己,甚至还登堂入室的登徒浪子!
“是又如何?”那人依旧在房梁上侧卧,“你这样的人,我闯入你的房间,没杀你已经是仁至义尽。”
“我与你无冤无仇,”智伯瑶,“如果没有那天晚上你那样对我,我如何会卷入后面的纷争?明明就是你拉我入泥潭,我为何要感激你?”
“冥顽不灵,姐姐没有杀你,不代表我不会那么做。”
智伯瑶:“既然有心杀我,又何必救我?还有,你口中的姐姐是谁?”
无人回应,智伯瑶抬头看去,房梁上哪里还有那人的踪迹。
追出门去,大雪纷飞,雪已经积了半尺多高,可雪地上却没有半个脚印!
“这样的轻功,”智伯瑶想着,“不知是哪个小贼,待我日后打探清楚。”
回到屋内,智伯瑶烤着火,身上是热的,一颗心却是冷的,天地之间,她又是孤身一人了,没有什么属于她,一个人,躲在荒野的小屋里面,身上无一物,身边无一人。
如果巫怀慕对她下杀手,智伯瑶想来想去,都只能是受卫永昌指使。
所谓山盟海誓,不过如此,如海市蜃楼,如镜花水月,可笑至此。
智伯瑶闭着眼睛,想着自己今后的去向,也许可以去天下第一险峰一游,从前疲于奔波,一直没能成行,现在倒是个好时机。
雪地上忽然响起了马蹄声,数量众多。
智伯瑶叹一口气,终究还是不肯放过她吗?
开了门,只见小小的木屋被一群骑着高头大马之人团团围住。
领头的那个是道隐,他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来,在智伯瑶面前跪了下去:“奉主子之命,来接智姑娘,请您上马!”
“上马?怕是上路吧!”智伯瑶冷笑一声,后退了半步。
道隐抬起头来,看着神色很紧张:“方才知道您遇袭,主子马上派我来保护姑娘。现在追兵已经在路上了,还请姑娘不要延误时机。”
“那人不就是你们主子派出的吗?你要来杀我,又何必惺惺作态!”智伯瑶将匕首横在道隐的脖子上,“让你的人马滚!”
“恕难从命,这当中应该有什么误会!”道隐执拗地要求智伯瑶上马。
智伯瑶不肯,道隐便把自己的脖子往刀上凑:“若是我真的有心动手,怕姑娘已经不能完好站在这里了。”
智伯瑶冷笑:“是吗?不如我们让刀剑来见个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