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永昌吼道:“证据呢!你拿出证据!”
“草民没有证据,”方无隅很坦然地说,“恐怕等您登基之后,淑妃娘娘会告诉您。又或者,淑妃娘娘会死死地守着这个秘密。长阳王不知从哪里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他一旦登基,就会想尽办法摧毁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包括淑妃!”
这样一来,他母妃非要他登基的原因就找到了,卫永昌心想,因为母妃害怕卫长阳对她下杀手!
“我很想知道,先生坐拥春雨楼已经富可敌国,又何必插手这件事。”
方无隅笑道:“春雨楼不管怎么说,只是见不得光的杀手组织,就算赚的再多,在别人看来始终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皇帝对我们也很是忌惮,他登基之后除去了他曾经的助力、所有的幕僚,我们也是因为躲在暗处才免去一劫。”
“你觉得春雨楼不该东躲西藏,应该被所有人知道,应该站在日光之下,所以你要同我合作?”卫永昌抬眼问他。
方无隅正色道:“合作谈不上,草民愿意追随王爷,只求春雨楼得到见光的机会,家父若地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为何从前你不跟我说这些?”
方无隅说:“交浅忌讳言深,从前若是草民说出这些,只怕王爷您会觉得唐突、荒谬!”
“你方才说,前朝还有一位公主?”卫永昌问,“那位公主又在何处?”
“这个,草民可就真的不知道了。”方无隅说,“不过草民心中有一计策。您大婚当日,我让人给长阳王放出风声,就说智伯瑶就是那位前朝公主,如此一来,长阳王势必要阻止婚事,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你要用她来做诱饵?”
方无隅说:“不错。智伯瑶是草民从小养在身边的,外人以为她的身世成谜,我看长阳王也经常试探她,怕是以为她就是自己的妹妹,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逼他出手!”
“长阳会出手吗?”
方无隅笃定地说:“他会的,他一定会的!您要做的,就是安心等着大婚。”
日子过得很慢,每一天都非常难熬。
卫长阳的兵马依旧在不断壮大,并且调动频繁。
而卫永昌这边却是没什么动静,一些追随他的官员,心中不免慌乱。
婚事终究是来了,铺天盖地的红色,卫永昌初看觉得喜庆,再看便能从中看到血的颜色。
智伯瑶因为没有了父母,便被接到长公主府上,从长公主府上起轿。
江水寒的轿子同一时刻,从江家起。
百姓都觉得这永昌王艳福不浅,一娶就是两个。
只有卫永昌知道,这其中有多少无奈和辛酸。
出门前,智伯瑶曾拉着他的手,非要问他:“我这个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