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的情丝绕?”智伯瑶捡起楚清歌手边的瓷瓶,“你的胃口还真是大。”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此时,楚清歌的嗓音已经有了些许的变化,说不出的魅惑。
“情丝绕是什么东西,你用这么大的量!不要命了?”智伯瑶问他,“你这么喜欢折磨自己?看到你丑陋的样子,宛如坠入深渊,将你心里的愧疚之源牢牢地堵上?”
“你住嘴……”
“你是不是靠着这种方法排解了许多忧愁?是不是什么人你都接?”智伯瑶摸着楚清歌战栗的脸庞,“是不是这样?”
“滚……”
“可我不忍心看着你这样难受,你不是喝了情丝绕吗?”智伯瑶对楚清歌说,“如果我说我想帮你呢?”
“疯子!”楚清歌从牙关里面挤出这样一句话。
“我是疯子,你又何尝不是!”
“你想要跟我好,来减轻你自己身上的罪孽吗?你做梦!”楚清歌冷笑一声。
“做孽的不是我,我哪里来的罪孽要减轻?”智伯瑶反问。
“那你这句话,说的古怪。”
“那孽也不是你做的,你这样折磨自己有意思吗?”智伯瑶说,“刚才我同你讲的,仍然有效,我就在这里,你没有必要扛着情丝绕的药效折磨自己。我看你可怜,所以我同情你。”
“你倒是随便!”
“我?随便?”智伯瑶哈哈一笑,“我的母亲倒是检点,守着一个人的承诺过了一辈子,可她又怎样了?别拿你那套迂腐的说辞来评判我,只准男人三妻四妾,不准女人左拥右抱,哪里的道理?”
“你觉得我会动你吗?”楚清歌白了智伯瑶一眼。
“就像人无法把自己饿死,我就在这里我不信你能把你自己旱死。”智伯瑶说,“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在这里。”
楚清歌沉默一会儿,开口说话:“从前,是我过分了,你走吧。我不该把上一代人做的牵扯在你身上。”
“你不要我?我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智伯瑶说。
“我若是碰了你,跟那些人何异?”楚清歌说,“我有两个秘密,可是我不甘心看你那么一帆风顺,所以你只能听到一个,你想听第一个,还是第二个?”
“一个也不想听。”智伯瑶说,“拿出一块肉骨头来,还真当我是那摇尾乞怜的大黄狗不成?”
“你真是奇怪,有的时候姿态放得很低,可有的时候,又不知你是哪里惯的臭毛病,又臭又硬!”
“不求人,这辈子的烦恼就会少一大半。”智伯瑶说,“不管我知道第一个还是第二个,我都会想知道另外一个,所以我要求你,可我这个人天生不愿意有烦恼,为了杜绝这种烦恼,所以我决定两个秘密,一个也不要听。”
“不乱说话,是你最大的优点,可不听人说话,是你最大的缺点,”楚清歌摇摇头,“那我为了让你不安,只好主动告诉你其中一个秘密。高景行刚刚知晓了你的身份,他已经去通知州府了。”
“什么!”智伯瑶很吃惊,“这小子不是没有宸妃的画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