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会梦到夜帝,他要跟我算账,吓死我了,虽然只是梦,可我仍然心有余悸。
找了个会占卜的宫人让她来为我解梦,她说是我的骨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还不信,长阳都跑到封地去了,他能有什么灾祸?
可我千算万算,没有想到,长阳那个傻孩子,竟然又跑了回来。
你说他图什么?为了智仲灵那种丫头吗?
我的傻儿子,要什么样的女人你没有?可你若是没了命,那可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这次,我不知道永昌想要怎么来对付长阳,他凡事都不跟我商量,我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千万不能倒下去。
近来,道隐那孩子似乎也有些不太安分,这是我心头的一个定时炸弹。
当年,我把前朝太子扔在路边之后,与良心是不安的。
因为我是个刚做了母亲的人,可我要对别的母亲那样残忍。
后来我打听过几次,那孩子被老妇人收养了,心里也就没有了那份负罪感。
可没有负罪感,却有了另外一种情绪,叫做恐惧。
我时常害怕那孩子会起势,向我发难,于是我当年认为把他放在身边比较好一些,从人贩子手里面买下他,我要他成为暗卫,我要他寸步不离,我要他离皇位那样近却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他的六趾,被人剁掉了那多余的那个,也好,免得有人认出来。
对于道隐,我没有害怕,因为他的心性早就被磨灭了,他就是一条狗,能有什么大的志向?
但我知道这件事不怪他,暗卫的训练,向来都是惨无人道的。
至于前朝公主,我还真不担心,当年蔡太监把她扔在了路上,那兵荒马乱的岁月,别说叛军发善心收养这个女婴,就算他们真的收养了,也未必养得活。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人事反复那能知
很精彩的故事,智伯瑶看完之后,自然明白这故事讲得是谁。
只是这本书,讲的故事,不就是现下发生的吗?
智伯瑶仔细一翻,书匣子里面,其他书都是旧的,唯有这本书,有些新的样子。
是有人塞在鹤庆公主的书匣子里的,可这个人是谁呢?
智伯瑶思来想去,觉得一定不是皇宫之内的人,这本书涉及人物过多,又是当朝炙手可热的人物,深宫中人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能来去自如而又知道她在想什么的人,那就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