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我相信依他的性子,跟那位红颜知己,怕是发乎情止乎礼,没有越过雷池。”
“那你有什么好气愤的呢?”
智仲灵说:“他是王爷,他要娶几个女人我都拦不住。可我不希望他将过失都推到我的身上,他说回京是因为我,他以后也会说是为了不违背我们的承诺他才不娶别人的。姐姐,你能明白吗?他要我承担罪责,我自然不肯。”
智伯瑶想到自己的境遇,叹口气没有说话。
“我才不要成为被指责的那一个,”智仲灵说,“多亏了姐姐你,我把从前爹娘留下的产业好好打理,如今也是不愁吃穿,每天忙得要命,也就没有那么多闲心去想他了。”
“那日后你打算怎样办?”
智仲灵说:“我只要求他的一纸休书,我还爱他,但是我不能容忍他把过错都推在我的身上。只求他速速离开,不然以后若是他在京中被圣上摆了一道,他又要说是因为我,他才要忍受这样的日子。”
“真的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智仲灵苦笑:“姐姐,往日里你说一不二,不肯让自己受半点委屈,怎么今日倒是婆婆妈妈起来?”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不入浊世凡尘染
“姐姐,长阳不比圣上,一场春日花都宴,谁人不知圣上对姐姐你的真心?”智仲灵说,“姐姐和圣上,比翼齐飞,我福薄,羡慕不来。”
“你怎知我心之苦?”智伯瑶说,“算了,不提此事,想着就叫人窝心。”
智仲灵那边是离意已决,智伯瑶便想去打探打探卫长阳的口风。
卫长阳正坐在花树下面晒太阳。
智仲灵已经不似当时青涩稚嫩。
可卫长阳依然是浊世翩公子,他无忧无虑,天塌下来,依然是那样的,至少是看上去,轻松自在。
智仲灵要操持家务,要挣银子,要为柴米油盐奔波,哪里还是那个小仙女的模样?她早就沾染了尘世的烟火气。
所有人都在为卫长阳此行的安危忧虑,唯有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智伯瑶真不知道该说他豁达还是说他莽撞。
卫长阳盯着枝头的花瓣,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无非就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智姑娘,你怎的来了?”
虽然智伯瑶早已经嫁给了卫永昌,可卫长阳似乎不愿承认这桩婚事一样,固执地称呼她为姑娘。
“灵儿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要与我和离,我不明白。”卫长阳的不明白说的理直气壮。
“那你只要告诉我,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