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隐跟在卫永昌身后,也不敢作声。
走到半路,卫永昌忽然停住了,道隐知晓他这是有话说,急忙半跪下去听候差遣。
卫永昌转过身来,将手放在道隐的头上:“你对我忠心耿耿,是我的心腹。”
道隐说:“卑职不敢当,为圣上分忧是卑职的本分。”
“可是你不该!”
道隐不知卫永昌说的是什么:“卑职愚钝,还请圣上明示。”
“瑶瑶是朕的皇后,你不该亲手喂她。”卫永昌这句话可是咬着牙关从牙缝里面蹦出来的。
道隐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逾越了,忙在地上叩头:“方才是卑职僭越了。卑职只想……”
“你不必多说。你是我的侍卫,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以后,你不可这般同瑶后亲近!”
“卑职明白。”
经过了这么一出,道隐的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他方才是当真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太惊险了,依照圣上如今锱铢必较的个性,往后做事更加应当留神才是。
智伯瑶经历了这样一遭,心情十分不好,简单换了衣服就躺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到了晚膳时,宫人们将智伯瑶叫醒:“娘娘,该用膳了。”
那绳子和漏斗就在一边放着,智伯瑶心知若不配合,那受苦的是自己,便爬起来说:“那我拿碗粥吧,腹中难受,吃不下别的。”
卫永昌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手上端着一碗粥,径直走到她床前,坐在床沿。
“张嘴。”卫永昌舀了一勺子的粥,吹了吹热气,送到智伯瑶嘴边。
智伯瑶别过脸去,不愿意看他。
卫永昌勺子却追到眼下,智伯瑶心知是躲不过去,张嘴吃了一口。
卫永昌便乘胜追击,只是智伯瑶缩到床的另一头去,叫卫永昌抓不到她:“圣上,臣妾自己会,不劳烦您费心,您放在一边好了。”
“你要跟我置气到几时?”
“圣上误会臣妾了,”智伯瑶一席话说的圆滑,却有气无力,言语间愿意卖卫永昌这个皇帝的面子,音调却懒得敷衍,“臣妾只是怕累着您,您放在一边罢,臣妾自己来。”
“你们都出去。”卫永昌屏退了下人,重重地将碗拍在桌子上,爬上床去。
智伯瑶肢体僵硬,却也知道无谓的抵抗只是让自己遭罪,便由着卫永昌将她搂在怀里,心肝宝贝地叫着。
可惜,一颗已经冷却的心,是再也捂不热了。
智伯瑶并不把头靠在卫永昌的肩头,只是冷冷道:“臣妾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