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到平日,她便拔刀正面迎击,可今日,她身上葵水,实在是作弄人。
“你……”智伯瑶话没有说完便陡然没了下文。
卫永昌已经扶着她的腰弄起来。
痛楚是往日的数十倍。
室内氤氲着血水的味道。
智伯瑶吃痛却不闭眼,她偏要看着卫永昌,要从卫永昌眼里看到那个不轻易低头的自己。
卫永昌自己心里也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禽兽不如的勾当,随手拿起一件衣物,盖住了智伯瑶的面目,瞧不见智伯瑶那刀子一样冷的眼神。
谁也没有从这场欢好中得到欢愉。
智伯瑶的不配合,加上血液,让这看起来像是采花大盗的作案现场。
而卫永昌这个完事之后提起裤子就走的采花贼,更是让人寒心。
智伯瑶不动,听着他把衣服捡起来穿在身上,听着他步伐走远。
智伯瑶这才将盖在脸上的那碎片取下,查看了自己身上和床上的狼借,“禽兽”二字,已不足以形容她对卫永昌的厌倦。
她叫宫人们准备了一通热水,泡在里面,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脏得不洗掉了。
脏的是卫永昌的心。
后来,房事受伤的药物一箱接着一箱送到了智伯瑶的宫里面,这似乎在昭告天下。
“你们可不知道,圣上真是很,那床单都拧得出血来。”
“圣上也不知道避讳,听说碰了身上有葵水的女人,是要走霉运的。”
“娘娘走路的样子,你们看到没有?”
“什么样子?”
“两条腿向外撇,根本走不了两步就要坐下来歇息。”
“我看是那儿疼……”
两个小宫女在彼此的身上比划一下,一众宫人都偷偷笑起来。
“不过,我们也没有什么得意的,娘娘不受宠,我们也要跟着没饭吃。”
“这还不叫受宠?不受宠,怎么圣上就可着她一个人欺负,这宫里又不是没有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