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朗儿又哭了,妾身带他下去,”贤妃突然起身抱着哭闹不止的皇子道,“顺便去看皇后娘娘,秋祭历年来都没有误了吉时的先例,少了圣上您那可就更加不行。”
卫永昌知道江水寒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候要走,他感激地看她一眼,而后准了。
大祭司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稍微挽回一下局面。
随着高昂的击鼓声响起,秋祭正式开始!
道隐的心悬在空中放不下去,贤妃江水寒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倒是不用太过担心,只是不知道智伯瑶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智伯瑶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从前德嫔的住处,推开门,上面窸窸窣窣落下一些灰尘来。
智伯瑶转身关门,却发现一个身影从门缝之前一闪而过,智伯瑶大惊,开门抓人丢进来,随后关上门。
“呀!”女子一声尖叫倒在地上。
“音希,是你?”智伯瑶眯缝起眼睛,打量着她,“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娘娘,奴婢没有跟着您,”音希连连摆手,“奴婢只是……”
“只是偶然路过就正好遇到我?皇宫这么大,你不去秋祭反而跑到这边来是要做什么?”智伯瑶一个手刀砸在音希后颈让她晕过去,而后才后悔没有趁人清醒的时候细细审问一番。
“算了,先不管那么多,这丫头不知道我要去做什么,也许只是巧合。”智伯瑶也懒得把人藏起来,想着先离开为妙。
但是智伯瑶寻遍了屋子的前前后后,都没有发现李不言的身影:“不该如此!李不言是重视诺言的人,断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唯一的解释,就是李不言遇到了目前他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所以才脱身不得。
可李不言往好听里说是个梁上君子,直白了讲只是个偷东西的,他会遇到麻烦?恐怕是有人故意针对他,才会让来去皇宫也无影踪的李不言失约。
“怎么偏偏在这个关头?”智伯瑶心里急的不得了,理智几乎要冲到九霄云外去了,好像有一股无形的阻力,处处阻拦她,不叫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个力量不仅没有现行,而且异常强大,让智伯瑶汗毛倒竖,说起来她不过是个不满婚姻要与心上人私奔的小女子,为何上天连这样一个简单的心愿都不肯满足她?
正迟疑间,墙外传来一阵孩童的啼哭之声,由远及近,还伴着女人轻声的哼唱:“朗儿,别哭了,我们去找皇后娘娘好不好?”
“找我?”智伯瑶听出来那是江水寒的声音,心下便知卫永昌没有大动干戈找她定是江水寒的功劳。
“娘娘,那皇后真是太不像话了,这么盛大的秋祭都能缺席,恐怕以后……”
“你住嘴,不要妄自在背后议论别人。”
那被训斥的侍女很是委屈,一副我为你着想你反而不识相的样子:“您不知道皇后是有多么心狠手辣,昨儿个晚上,听说处罚了她的宫人流光,而后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各宫都有人接连受罚,我看您也需……”
“本宫心里自有主张,你只需要谨言慎行即可,旁的不要多想,你可是平日里跟那流光交往密切?想要从本宫这里得到庇护?”
侍女跪下叩头:“娘娘,奴婢只是与流光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从没有做过任何昧着良心的事,只是担心……”
“只要你清清白白,本宫自会保你平安无事。”江水寒道,“朗儿已经睡着了,你先抱着他,将他安置好。本宫去看看皇后娘娘。”
那婢子得了命令,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乖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