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看到面前的是巫怀慕,智伯瑶还是有些小失望,她原本指望来的人是李不言甚至是道隐,当然,那个人永远不可能来了,因为他的尸身早已经架在木头上被烧成了灰烬,洒进湖水之中。
“怎么,你希望来的是谁?我师兄?”巫怀慕语气不善,已经脱离了一个暗卫的本分,但智伯瑶并不计较这些。
“你来做什么?”
“杀你。”巫怀慕说完,袖子一抖,一道寒光抵在智伯瑶的脖子上,“都是你!”
“你为何要杀我?”智伯瑶问,“是有人叫你来的?”
“不,是我自己来的。”巫怀慕说,“我讨厌你。”
“你喜欢永昌,讨厌我我很早就知道了,”智伯瑶淡淡一笑,“你若是喜欢他,改日我为你做安排,保准叫你能长久陪伴在他的身边。”
“不……不是这样的!”被戳中了小儿女心事的巫怀慕竟然也脸色一红,但很快就反驳,“我来,是为师兄讨一个公道。”
“那你是用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话的?”智伯瑶冷笑一声。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巫怀慕说着把匕首往前送了一分。
智伯瑶手指摸上刀柄:“这是我送给道隐的匕首?被你藏起来了。”
“要不是我提前去收拾他的东西,他死了你也逃不掉。”
“你是用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话的?”智伯瑶说,“是皇帝的暗卫,还是道隐的师妹?”
“你这种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智伯瑶说:“你错了,弄清楚这个问题是很有必要的,如果,你是用暗卫的身份站在我面前,那你没有资格向我讨个公道,但如果你是用道隐的师妹这个身份站在我面前,那该讨要公道的是我!”
“你?”巫怀慕冷笑,“要不是因为你的引诱,师哥他不会变成那个样子,都是你害的!”
“你师哥他自己愿意,不信你去问他。”智伯瑶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巫怀慕脸色很难看,暗道:“狗男女。”
“承认吧,你根本不是为你师哥来讨要公道的,你是为你自己鸣不平。”
巫怀慕说:“我有什么好为自己鸣不平的?”
“你恨的并不是我与他,恨的是他走了之后你孤立无援一个人,不被皇帝信任,身份不能见于天日,这就是你气愤的原因,”智伯瑶瞥了她一眼,“如果你真的在乎道隐,你就不会眼睁睁看皇帝调查他。”
“我给过他暗示……”巫怀慕争辩。
“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才给的暗示,是出于好意,还是良心上的不安,”智伯瑶缓缓说,“我想你比我要清楚,你在乎的不是他,而是你自己,承认吧。虽然逼迫你承认这件事对我并无好处,但原谅我,我就是这么不讨人喜欢,凡是见到那些自以为是的,我都忍不住撕破他们的脸皮。”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还不明白你自己处于什么境地吗?”巫怀慕说,“圣上在重新选秀了,想来不多日又会有一批新人进入后宫,到时候我要看看你怎么笑的出来。”
“如果你来就是告诉我把你写进选秀的名单里,那么我已经明白了,”智伯瑶说,“下去吧。”
“不是……不是这样的。”巫怀慕红了脸嗫嚅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