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节骨眼了,你还在开什么玩笑。”江水寒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开玩笑?你就不担心我说的是实话?”
江水寒摇摇头:“你从来不会这样莽撞。”
智伯瑶收敛了笑容:“你疑心现在的卫永昌不是真的卫永昌,万一你的疑心是错误的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圣上一直对我避而不见,我实在没有办法试探他。”江水寒说。
智伯瑶说:“他不会在屋子里面躲一辈子的,有可能真的是你们多想了。”
“你真的这样想吗?”
智伯瑶点点头:“卫永昌是什么样的人?身边随时有高手保护,卫长阳是个三脚猫的功夫,要放倒卫永昌,还要做到悄无声息,并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江水寒不搭腔,只是若有所思。
不多时,小寻才急急忙忙回来。
智伯瑶为她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还从她头发间揪出一片落叶:“这是去哪里玩了?弄了一身的尘土。”
小寻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们也该回去了,叫旁的人看到你们在我这里,终归是不太好的。”
小寻先走了。
智伯瑶拉着江水寒的手:“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江水寒说:“你先提,只要我能办到。”
“瞧把你紧张的,不过就是想请你放烟花给我看看,”智伯瑶说,“想看烟花想看很久了,今天晚上,你可以让我看到吗?”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这个自然好说。”
智伯瑶说:“我想要一些特别的花色,火树银花不夜天,星桥铁索共枕眠。”
“今晚吗?我吩咐工匠去弄。”
“那就劳烦你了。”
江水寒拉着她的手:“你安心养胎就是,别的无需忧心。”
送走这两人,智伯瑶回到吊床上,表面上,她在阳光之下沉睡,其实她脑子在飞速地旋转。
虽然卫永昌周围有高手保护,但他总有一些时候不想要别人跟在他身后,就比如说他偷偷溜进冷宫来找智伯瑶的时候,自从出了道隐那档子事,卫永昌实在是不愿意让别的人再接近她。
卫永昌再怎样痛苦,是不会以国家的前途开玩笑的,按照江水寒的描述,现在的卫永昌是一个不关心国事的人,显然是不对劲儿的。
再一想到今天小寻今天突然来访,带来的礼物,都是些性寒的东西,想来是卫长阳因为记恨她与卫永昌又睡到了一起,憎恶她的不坚定和反复无常,要报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