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伯瑶醒来之后,卫永昌的口谕已经下达,她痛斥道:“你知道伤害我的另有其人,但是你却偏偏拿江水寒开刀,你不是要替我伸冤,而是要她们疏远我,要我被孤立,最后只能依靠你一个人。”
“有何不可?”卫永昌说,“我把你养在这里,让你锦衣玉食,不会有风雨来侵袭你,你将永远都是朕的皇后!”
智伯瑶闭上眼睛,再一次沉沉睡去,睡梦中,她察觉有一只手顺着她的曲线游走,火热的情话在她耳边回荡,那人将她的衣服剥下,让她在欲海之中沉沦。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智伯瑶发觉自己躺在木桶之中,几个侍女正在为自己梳洗,她低头一看,透过水面,还能见到自己身体上清晰的欢爱痕迹。
哎,智伯瑶叹口气,这样狼狈,怕是要被人耻笑了去,可惜她在乎脸面吗?如今脸面已经不是她要担心的首位,她要担心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卫永昌比她更害怕她死,他要她看到他的强大,他要她后悔从前对他的轻慢,所以她当然不能死。
每过一个时辰,都有太医前来给智伯瑶把脉,确保她气息尚存,却不会好转,更不会死去。
在沉香丸的作用之下,智伯瑶身体已经几乎不能自主移动了。
卫永昌有时会在午后来,天气转凉,午后是阳光最旺盛的时候。
卫永昌会亲自为她挑选衣裙,叫宫人为她梳妆打扮,每一天都赐给她不一样的首饰,或是耳坠,或是发簪。
“今天外面下雪了,”卫永昌说着,把一根缀有红宝石的发簪插进她的头发中,配上红珊瑚的耳坠,和大红色的衣裙,越发让智伯瑶像个脆弱的瓷娃娃,脸色白的像雪,一身衣裙红的像血,“我带你出去走走。”
智伯瑶不肯说话,卫永昌将她抱在怀里,见她不肯回应,抱着她的手微微松了些。
智伯瑶察觉,只能双手死死地攀附卫永昌的肩膀,虽然她手上青筋都暴起了,但其实她并没有多大的力气。
卫永昌将她放在一个椅子上,那椅子下面装有轮子,上面装了一把大红色的伞,卫永昌推着她,绕着宫中的路陪她散心。
不知道是卫永昌提前嘱咐,还是宫里的人谁也不想撞见智伯瑶,路上除了他们二人竟没有一个人。
两道浅浅的车辙,两个深深浅浅的脚印,它们彼此是那样不同,却又是不可分割的。
“瑶瑶,还记得当年见你,”卫永昌说,“你一刀刺了我,叫我休养了两个月,我那时出门,就遇到这样大的雪花,我王府的院子里有几棵梅花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如果你回去看过,那你会知道那几棵树早就被人伐倒了。”智伯瑶难得,汇聚起全部的气力,说出这句话。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卫永昌虽然说得是个问句,但是显然知不知道答案对他来说并没有所谓,“你砍了,我再种就是了。我还记得你说要住在九层高的阁楼之上,我带你去看。”
智伯瑶被卫永昌推到一处,那里紧靠着御花园。
九层高的阁楼,由银子浇筑而成,可以说是真真正正的穷奢极欲。
每一层檐角都悬挂了风铃,微风吹来,风铃叮当作响,煞是好听,但是不同的心境,让那铃声听起来像是鬼族的摄魂铃。
“里面还需要添置一些东西,明年开春的时候,你就搬进来,”卫永昌说,“你该开心。”
智伯瑶冷笑一声,懒得说话,也是没有力气说话。
卫永昌费尽心思弄出来的东西,却并没有讨得美人欢心,但他并不气恼,他有的是方法,叫智伯瑶给他一些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