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忍心将我丢在家里吗?”
云沫一边系扣子,一边回答他,“忍心啊,特别忍心。”
这个男人,都病成这样了,还想跟着出去。
“你好狠心。”摄政王千岁眨了眨深邃的眼眸,做出一脸委屈样给云沫看,“为夫千里迢迢赶回来,你就将为夫丢在家里,独守空房。”
“爹爹,你不是独守空房,我不是正陪着你的吗。”说话时,云晓童落下一枚棋子,大笑两声,“哈哈,爹爹,你的车被我吃了。”
燕璃将注意力转回棋盘,“臭小子,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耍诈?”
“爹爹,是你自己棋艺不精。”
“臭小子,你的棋艺都是老爹教的,敢说老爹棋艺不精。”
“爹爹,你有没有听说过,江水后浪推前浪,后浪还比前浪强,将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云沫换好衣服,瞥见父子俩坐在炕上,杀得投入,笑了笑,走出房间。
“走吧。”她上了马车,吩咐无心一声,两人朝赵家庄而去。
雪地行车有些慢,差不多四刻钟的时间,两人才到赵家庄。
行经路途,云沫时不时撩起车帘往外看,赵家庄的农田被冬雪覆盖,白茫茫一片,但是,还是能看见秤杆粗细的木槿花屹立在风雪之中。
进了赵家庄,云沫吩咐无心将马车赶到村长赵四家门前。
“云姑娘,你来了,外面冷,快进屋里坐。”赵四的儿媳妇周香热情的将云沫请进屋。
云沫简单与周氏打了招呼,便跟着她进屋。
此时是早上,简陋的屋子里,烧着暖暖的炕,一家几口人正窝在炕上吃早饭,周氏的小女儿拿了个苞米饼子在啃。
“姑姑,吃饼饼。”看见云沫走进来,妞儿咧嘴笑了笑,将啃过一半的苞米饼递到云沫面前。
周氏瞧那饼子上沾着妞儿的口水,赶紧板着脸阻止,“妞儿,这饼子你吃过了,咋能拿给姑姑吃。”
妞儿扁了扁嘴,委屈的将手缩回来,“娘,我错了。”
云沫瞧她委屈的小模样,上前两步,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妞儿,姑姑已经吃过早饭了,你自己吃了,吃饱了,才长得高。”
她并不嫌弃妞儿手里的饼子脏,这么点小孩,正是护食的时候,那半块苞米饼子对于妞儿来说,无疑是最珍贵的,尤其,妞儿还挨过饿。
云沫话落,妞儿这才开心的继续啃剩下的半块苞米饼。
“赵村长,我今日来,是想去地里看看木槿花的情况。”云沫安慰了妞儿,将视线移到赵四的身上,说明自己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