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云清荷吓得不敢再说话,跟着云瀚城去前厅。
云瀚城,柳氏,云清荷都走了,燕璃,云沫自然也不会多留,一时间,一屋子的人消失,只留了云天娇跟几个丫鬟。
整座侯府的气氛凝重,丫鬟自是不敢懈怠,赶紧伺候云天娇梳洗一番,送她去前厅见云瀚城。
前厅里,燕璃坐在主位上,他身边是云沫,云瀚城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柳氏,云清荷都在,蒋大被云飞押着,跪在大厅之中,云天娇走进来,低垂着眸子,不敢看云瀚城暴风聚雨般的脸。
“逆女,跪下。”
今日之事,比六年前的事,还让云瀚城觉得难堪,堂堂昌平侯府的嫡女,竟然让一个掏粪工玷污了身子,还被一群丫鬟婆子看见,简直令他颜面扫尽,恨不得,一巴掌掐死云天娇才好。
云天娇抬步走进来,他气得甩了甩袖子,桌上的茶盏对着云天娇飞去,滚烫的茶水溅在云天娇的衣服上,砰的一声,茶盏摔在云天娇的脚下,一地瓷片。
云天娇吓得脸色煞白,柳氏,云清荷从没见云瀚城这般怒过,都吓得额头冒出了冷汗。
“父亲,女儿也不知道,蒋大何以会在女儿的床上。”云天娇绕过地上的碎瓷片,走到云瀚城面前,扑通跪在递上,“女儿今日去后花园采摘玫瑰,不小心扭伤了脚,是大姐姐送女儿回的翠华苑,女儿回到翠华苑后,便觉得有些累,便屏退了屋里的丫鬟,上床歇息,哪想到,一觉睡醒,蒋大就躺在女儿的身旁,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云天娇这么说,云瀚城脸色稍微好看了几分。
“好你个蒋大,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溜进三小姐的闺房,玷污三小姐的清白。”他眼眸一转,一记瞪眼瞪向蒋大。
相比云天娇主动勾搭男人,邀男人上床,这么说,情节好多了,不至于让昌平侯府门楣蒙羞。
云沫心里冷笑。
云瀚城还真是只老狐狸,这么说,将主要责任推在了蒋大身上,就算引起舆论,遭人唾骂的是蒋大,云天娇虽受到唾弃,但是,不至于连累整个昌平侯府。
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为了保全自己,可以牺牲任何人,六年前,如此对前身,如今,还是如此对云天娇。
蒋大吓得哆嗦,他一个掏粪工,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侯爷,小的是冤枉的,小的今日被人打晕,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三小姐床上了。”
“狗奴才,强词狡辩。”云瀚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茶具晃了晃,“不见棺材不掉泪,云飞,将这个狗奴才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高门大院内惩罚奴才的刑具堪比衙门,一百板子落在身上,饶是蒋大这种皮糙肉厚的,也受不住,云瀚城这么做,分明是想取了蒋大的命,杀人灭口。
他一声吩咐,云飞当即进来。
蒋大吓得瘫软在地上,一脸无辜,“侯爷,小的真的没有玷污三小姐的身子,小的是冤枉的。”
云瀚城无动于衷,挥手,示意云飞赶紧将他拉下去杖责。
“摄政王千岁,您替小的做主,就算小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做这样的事。”蒋大还不算蠢,眼见云瀚城是下决心要打他板子,趁云飞还没过来,他扭头,对着燕璃的方向砰砰磕头。
燕璃将他丢在云天娇的床上,只是权宜之计,并不想牵连一条无辜的性命。
“云侯爷,你昌平侯府的后院丫鬟婆子众多,看守森严,这么一个下等奴才,如何能闯进云三小姐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