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娘道,“八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哪儿有诅咒人生病的。”
李八娘道,“对不起,我食言了,十三妹千万不要跟我计较。”
十三娘吃了一个闷亏,气的脸都红了,可是看老太太不喜,话也不敢在说。
李满多真觉得,她这几个姐妹,都是一般的人才,整个儿戏剧团,一上戏台子,个个都的拿奖。
嗯嗯,该她表演的时间到。
李满多深呼吸一口,将沾了姜汁的手绢往眼睛上一抹,呜呜的就哭起来,她推开了半掩着的门,一下子冲到老太太身边跪在她面前,直接抱着她大腿,大声的哭起来,“老祖宗!孙女差点就见不着您了。”李满多将熊掌搭在老太太的大腿上。
老太太吓了一跳,仔细一瞧,愣住了,“十一娘,你……你哭啥呢?”
李满多一把鼻涕一把泪,伤心的道,“老祖宗,你不知道,我伤心呀!我是因为伤透了心才哭的。”
老太太冷哼一声,“你才几岁,说什么伤透了心的话,说吧,你怎么就伤心了。”
“老祖宗,您不知道,我十姐她究竟有多坏,我就跟她拌了两句嘴,她就让人将我赶下了马车去了……呜呜呜呜……”
李十娘大惊,伸手指着李满多,“你胡说,你分明是自己下车的,我,什么时候赶过你!”
李满多才不接她的话,继续一遍哭,一遍道,“我伤心呀,我难过呀,我跟她虽不是一母同胞,可我们的爹的爹那可是一个爹呀,是亲爹呀,我们爹的娘,都是老祖宗您啦。她就这么对我,老祖宗,您不知道,大街上的路都一样,我往左边走了,往右边走,我往前走了,又往后退,我走呀走呀,我都不知道走了多久,走着走着又回到的原点,我走的全身发软,脚上起泡,我都快断气了,我还是没有找到回家的路呀……呜呜呜……老祖宗,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您了呀,呜呜呜……”使劲的拽着老太太,把鼻涕又抆一把在她的裙子上。
偷瞄着看着她想要把她推开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李满多心里暗爽,叫你们看不起她,叫你们算计她,叫你们当她是傻逼,气死你们。
李十娘听着这话,气急败坏起来,“你这坏蛋,你竟然还学会恶人先告状了呀,你满多,你这个小贱人,你……”
“啊……”李满多抱着老太太的大腿就是一躲,顺便抆了一下眼泪继续嚎,“老祖宗,我一边走我就想十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终于让我想明白了,她这是要把泼五伯娘六伯娘的这么大不敬的罪名的事情扣我头上呀,就是她指使我往五伯娘六伯娘头上泼水的,我要是不能按时回来,老祖宗定然会更生气,到时候,就不知道怎么罚我了,她指使我泼五伯娘六伯娘水的事情,也就这么落我头上了,到时候我就百口莫辩,我跳井都洗不清,呜呜呜……我跳井去算了……啊……”
众人,“……”
老太太被她尖声嚎哭吓一跳,“好了好,别哭了,那两个无状妇人,不休了她们就算好的,还敢说对她们大不敬,也不看看她们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儿,你放心,以后,谁敢提起此事,你就说,是我吩咐你做,我倒是要看看,谁敢提什么大不敬,那两个贱妇,如今在干什么?”
婆子赶紧回话,“回太君的话,五夫人跟六夫人正跪在祖宗牌位面前忏悔呢。”
“不要给她们吃饭!”老太太道,“我看她们还有多少精力打架,当我们伯爵府是市井泼妇人家吗?”
“老祖宗您不是市井泼妇,您是圣人,我们家要是没有你主持公道,这个家就乱成一锅粥了。这个家除了老太爷,最离不开的人就是您了,有您在,我们一家才有主心骨,五伯娘六伯娘也太着急了一些,就黔先生留下的那两间屋子,她们瞧瞧的求到老太太这里来,老太太难道还会不允许?她们就想着,闹开了,您脸上无光吧,怎么都的同意了吧。这是威胁。”别怪她心黑,五夫人跟六夫人,没一个省油的灯,一个偷她的银鎏金的小马,一个说她是野种下贱货。
“呸,她们倒是想的好。”
李满多道,“是呀,我也想,要是把先生住的房子给分掉了,那么新的先生来住哪儿?还是五伯娘六伯娘觉得,我们这样的伯爵府,我们有这么多个小娘子,竟让人说我家连个女先生都请不起来,老祖宗,您说,是吗?”
老太太刚被李满多的马屁拍舒服,又听她这么神来一笔要请先生,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便道,“你也别哭了,让人觉得你小气?我也乏了,你们都各自回去吧。”
正文 第二十四章冤家缘解不宜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