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旺吓了一跳,脸色一白,伸手抓起铜板,一溜烟跑了。
彩金站在门口插着腰,气的快冒烟了,“你个死金旺的,姑奶奶跟前,你还拽上了?等哪天我就弄死你!小姐,你看他……”
李满多心思却不在这里,对着彩金道,“行了行了,你盯着,去出去溜溜。”
出来李满多赶紧去找李七爷去了,也不知道李七爷从老太爷哪儿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四伯父带回来的消息对她很有用,直接影响他对整个事情的判断!
李七爷正在柳姨娘在院子里你侬我侬,一个舞剑一个谈情,眉目传情,要不是真的很想知道,她早就掩面而去,多辣眼睛!
柳姨娘用着一把琴,纤纤玉手拨弄琴弦,李满多听出来,是古曲《夕阳箫鼓》,不过这古曲是用琵琶弹奏,又名《浔阳琵琶》,而柳姨娘用琴弹奏出来,也不是她的音找的不准,只是,李满多觉得有点那个啥,怪异。大约柳姨娘的音乐基础就到了音准这位置,想用错误的乐器赶上原乐器或者超越原乐器的音乐效果,她还差了不少火候。
她弹一段,李七爷就拿起一病剑在林中舞,一招一式颇有些架势,可惜,对李满多这心事重重的人来说,就少了不少意境。她才不管两人是眉目传情还是千里传菠,往那空着的位置一坐,张开就唱: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
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柳姨娘看着李满多坐下来,顿时就皱起眉头,音都错了几个,还没等着她给李七爷示意,李满多就开了唱,听着李满多这妖声妖气的唱词,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李满多才不管她难看的脸色,继续唱起来: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
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
李满多看着停下来的柳姨娘问道,“姨娘怎么不弹奏了呀,难道是嫌弃我唱的不好?”
李七爷回头看着李满多,眉头一拧,直接道,“你这捣乱来的吧。”
李满多张开双手一摊开,无辜的道,“这院子,阳光明媚,林木昭昭,你一个人的呀,你来了,别人就不能来?你还是李家的地盘吧,哦,就只许你跟柳姨娘在这儿花前月下,不让我们这些个人看看树枝长相,吹吹冷风呀。再说了,有曲有舞无歌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我这给你们和歌来了,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成我的不是了。”
李七爷收起剑,走过来,“说说说,你来干啥呢?”
“赏月。”
李七爷坐在石桌旁,“月亮出来还有几个时辰呢?天都没黑。”
“我心如明月。”
李七爷,“……”他咳嗽一声,走下来,“我们家,你知道你有一挫号知道不——事精,全家人加起来都没你一个人事多。你说,你就不能让你老爹我,消停消停。”
“能呀,你赶紧找个好女婿把我嫁出去不就得了。”
“瞧瞧,瞧瞧,长这么挫,心眼又多,嘴巴得理不饶人,好男孩得多瞎才能看上你。”李七爷问。
李满多哽了一口血,“成,我明儿我上陈王府自荐去,说不准陈王世子就好我这挫样的。也给你整个世子岳父当当……哎呀,口真渴,父亲大人,赏杯茶呗。”
李七爷道,“大晚上的喝茶,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