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六伯娘房间出来,李满多抱着鞋子往回家走,心里还是有几分高兴,难道六伯娘已经有了分家的意识。
走到院门口看着五伯娘从外边进来,无比娘看着她,一脸铁青。李满多硬着头发叫了一声,“五伯娘。”
“谁是你五伯娘?担当不起。”
李满多从善如流改口,“五夫人好。”
说完直接走了出去,倒是五夫人气了个半死。
李满多真想要笑,五夫人以为帮着大夫人二夫人赶走他家,自己家就能在伯爵府呆下去吗,不管是大伯父还是二伯父继承了伯爵府的位置,第一个要清理的是七房,可第二个绝对是五房跟六房的人。
所以说,狗腿,有时候真不是那么好做的。
回来的时候,十五娘还有十七娘做坐在廊下做绣活,十七娘一边吃九看着李满多拿着的鞋子,酸酸的道,“六伯娘对十一娘真是不错呀。”
李满多最听不得这酸不拉几的声音,仰起头道,“是呀,所以说,做好人还是有回报的,说的再好也没有用,实际行动才重要,所以,做人得实诚。”
十五娘&十七娘,“……”要是李满多是实诚人,这天底下多半都是好人了。
李满多道,“对了,刚才给你们讲的我的经历,五城兵马司一日游,我还没讲完呢,要不我放了东西出来给你们继续讲?!”
“不要!”十七娘大声的叫起来,诚惶诚恐的将耳朵捂住,“什么都不许讲。”
李满多一笑,看着她道,“不讲就不讲,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回屋,放鞋子去了。”
李满多这边是死里逃生,脱欢的很,朝堂的气氛却凝重的很。
文秘太子拿起折子看,下边的人是噤若寒蝉。他靠在椅子上,望着下边的人,“本宫,给你们讲个故事,在什么书上看见的记不得了,只说一个书生文才十分了得,得到了举荐去某个地方做官,半道上被一个坏蛋知道,这人就把一个书生给害死,自己冒充去是上任,这个坏蛋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可是却没想到这个书生魂魄不散,附身在一个附身樵夫身上,半年后钦差巡查之事,樵夫拦轿喊冤,钦差辩冤,将坏蛋绳之以法,而书生也报仇雪恨,各位大人,不知道听完这个故事,有什么想法?”
低阶级的臣相互望一望,有点不值所错。
而石清源等这样的朝臣想的就比较多,还是户部尚书耿介,上来道,“殿下,这大约印证那句话,冤有头,债有主。”
“俗话说的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另一朝臣跟着附和道。
文旻太子看着石清源,“丞相大人觉得如何?”
石清源的眉头微微的凝住,朗声道,“殿下,这些志怪,无外乎无稽之谈,如此鬼神之说,实乃不敢让人信服。殿下如今替陛下监国,切结不可多纠结于如此怪谈之上,借尸还魂之术,原本就是无稽之谈。”
“对对对,丞相大人所言极是。”
有几个众臣是知道太子被刺杀之事的,之事此事关系重大,不知道会不会牵扯出一大批人,相对的默默无语,也有看好戏的,就等着太子下一步该如何出丑。
文秘太子笑,“大人何必如此耿直,不过是一本志怪而已,何况,这故事未必就不是真事儿,当然,为了这些出众,难免借用无稽之谈,不过,为什么书生附身之人是樵夫?我想,可能是樵夫打柴,正好碰上被害书生,樵夫救了书生,书生告之实情。也有可能书生也死了,樵夫为了替书生申冤,就杜撰出此事,不过不管是不是杜撰,本宫倒是觉得几位大人都言之有理。世间之事,纷繁变化,离不了合情合理,所有的一切阴谋诡计,都不可能天衣无缝。冤有头,债有主,该还的东西,你没有办法留下的……”
他朝着人群中扫了一眼,最后坐在右后方一个个子高而干瘦的老头身上,眼神很快移开,可是他似乎看见了那个老头的瑟瑟发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