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多却叫起来,“大人就真的不想知道我送您的是什么东西吗?”
身后的箱子被刘婆子打开,刘婆子从中取出一本奏折递过来,李满多拿起来翻开念起来,“早兴十一年十一月,有崇宁侯郑武之三子郑祁望,于西林坡视察堤坝,西林坡堤坝官商勾结,偷工减料,粗制滥造,二年未及春灌,堤坝便损毁,郑氏为一群贪官污吏开脱,经查证,郑祁望曾受下修铸官员贿赂三百两。”李满多将奏折念完,合起来,然后直接丢在崇宁侯跟前……
刘氏又递过来一本,李满多奶起来翻开,接着难,“八年九月十三,郑武之孙郑佳音纠结数人围殴同窗学子赵木子,八日后赵木子重伤而死,赵家人上告,被逐,后无所踪迹,我有点好奇,这家人去哪儿了……”
李满多拿起奏折,十分意味深长的看了崇宁侯一眼,然后将奏折有丢出去,整个过程,仿佛她才是坐在主位上的,决定人生死的那个。
说句实话,就凭借着直白嘲弄的话语,这虐待夸张的神色,她成功的,毫无压力的从崇宁侯哪儿抢走了主角的风头,她的嚣张,她的张狂,并不因为她的娇小的身躯而变得毫无存在感,相反,因为她的娇小,更添一份传奇。
李满多接着拿起另外一本,翻开来念,“这本有点早,是关于崇宁侯爷您的,是熙康四年的事情。”李满多仰起头看着崇宁侯,“当年您有位姨娘叫兰溪吧,这位兰姨娘是人家的妻子呀,不过听说这位丈夫跟您吃了一顿饭,喝了一壶酒就疯了,最后掉河里淹死了,不过,听说,是您指使人在这位丈夫的酒里下毒的呀,哎呀,俗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也就不知道您跟这位兰姨娘是先勾搭上了然后谋杀亲夫还是你什么的……”她将那折子也直接丢的在上,“看来侯爷是从以前就惯会做酒局的,这往后,谁要跟您喝酒,这还不得将脑袋放腰上……”
李满多索性起身来,抱起箱子直接将里边的数十本奏折倒在地上,李七爷都吓了一下,“十一娘,您这是…你哪儿来的这些东西?”
李满多望着崇宁侯道,“侯爷,这里边就不说什么偷鸡走狗,欺行霸市的,调戏良家妇女的,逼良为娼的事了,还有什么行贿科考官,拉帮结派的,贪污受贿的……侯爷,用这些,换李九娘的一张婚书,您看值不值了?”
崇宁侯的脸色不太好,旁边那人的脸色也惨白,冲过来就要朝李满多动粗,抬起手就要打李满多,“我看你在这胡说八道。”
她的手一抬起,刘氏的刀就抽了出来,可是诶想到的是李七爷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将这人给推翻在地,李七爷将衣袖一撩,看着他道,“什么东西,你横什么,你跟谁横?”
对方倒在那一堆奏折中间,李满多道,“看看,指不定里边有你的什么事儿了?明儿我抬着这东西往御史台一放,哎呀,抄都不用抄,写个御史台弹劾人的姓名就递上去,那后果可就有点意思。”
李满多笑着走了两步低头看着他,“咱们家的太子殿下,那是个人,殿下善恶分明,嫉恶如仇,赏罚分明,是以为英明而伟大的人,咱们远的不说,就他本人的前太子妃个娘家,那位什么国公,还是因为管不住自己手脚生生活罪,哎呀,以前的钟鸣鼎食之家,一朝成白丁……侯爷,我看你们家这家大业大的,真要被太子给查出一两件那么掉脑袋的事情,大约捋成白条都是轻的,我们的太子爷,那最是公正无私的。”
崇宁侯冷笑一声,“把他们请出去,这几个人,我不想再看见。”
李满多道,“那这,一百二十公顷的侵地案,我大约只有直接交御史台了。”她举起那本子,然后回头直接藏如衣袖中,侧头看着李七爷道,“爹,我们走吧。”
刚走到门口,就被人给拦住,刘婆子立马挡在了李满多跟前,李满多回头看着崇宁侯,“怎么,侯爷想要杀我灭口?”
“你这个小女娃尖嘴猴腮,一副尖酸刻薄之相,我到是想知道,你这胡说八道的本领哪儿来的?”
李满多笑了一笑道,“赵如圭……赵大人可还真是一个人物呀。”
崇宁侯的脸色微白。
李满多很满意他的惊诧,“作为附带条件,侯爷您大约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设计陷害李家?啊,您千万不要想着找人干掉我什么的,我能从门外走进来,就是认清了走进来的各种风险,所以,我要是死了,侯爷您全家得陪着我去游一回地狱,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拉着您以及您全家。你可以看成是威胁,也可以看成是忠告。”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婚约只是误会一场
第三百三十九章婚约只是误会一场
“我可能给您的时间不多。”李满多走了两步侧头过来笑,“是因为侯爷您手里有着我们家里需要的东西,我才将这件东西减价卖给你,如果,我将这件东西给了别人,对我,对我们家只有更加的利益,撼动一个侯府,有时候真的不需要什么谋划,一根稻草足以。”
她的手一放,似乎在掂量着崇宁侯的重要,然后抬起头,脸上近乎妖媚的神色,在众人的瞩目下,像一朵牡丹一样艳丽,又带着玫瑰的刺一样凶狠。
李七爷其实已经惊呆了,这是他闺女吗?整个人,站在那儿,跟个小妖女一样,这么多的人,站在那儿,而她却那么显眼,她的个子娇小,玲珑剔透,像个水晶娃娃一样,满脸的笑容无害,可是她说的这些话,这淡然的语气,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一个老成而毒辣的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