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迟疑一下,十分愤懑而鄙视的看着她道,“你在你四伯娘家的后院干什么?那个人,是谁?你别不承认……我已经早十九娘来对质过,那个,家伙,是谁?!”
李满多心中一个咯噔,她被文旻太子从树上救下来的时候,还有别人吗?
是谁?
谁要这么陷害她?
老太太将这名一个勾引外男的罪名给她扣在头上,如此牵强附会的找了这么一个收拾她的机会,绝对是不会轻易放过的,这么多人,她只要落在了老太太的手里,绝对看不过明天的太阳。
她的手微微颤抖,心中其实害怕极了。可是此时此刻,她要是显示出一点害怕的神色,这在气势上被压下去,那么,这群人就会如野狗一样扑过来,将她给撕碎。
李满多望着老太太,心里微微一沉道,然后朗声道,“我,要见老太爷。”
“你见谁也没有用。”老太太道,“为了家族的名声,你,自我了结吧,我们家是绝对不会容忍你这样的肮脏的家伙存留的,”
她看着一个婆子,然后示意她将一个瓶子给放在桌上。那个瓶子只有拇指大小,十分精致,好似白玉做成,可见是下了血本。
李满多有点明白老太太的心思,她的儿子,对于一直想要将兴宁伯爵位握在手里二房,二伯父那次作死的行为无疑让二房陷入了十分不堪的地步。
李满多曾经放过话,只要她在一日,就会不留余力的断绝二伯父继承伯爵府爵位的话,老太太这位等着做老封君的人,怎么会容忍她断绝她的美梦。
所以,杀她真的势在必行。
老太太的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这个药,药效很快,会让你走的很安然的!”
李满多看着她,心里就想笑,这位老祖宗,她的祖母,为什么将人命看的如此轻贱,仿佛她的生死,就跟草芥一样,或许,不是她的亲生,所以,老太太的那点慈爱之心都丧失,十分厌恶的看着她,“你不要逼我动手,你再挣扎,也是没有用的。”
李满多道,“祖母,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想要像您求证,既然我都快死的人了,还请您如实相告。”
老太太扬起眉头看着她。
李满多道,“我们家,当年有个董姨娘吧,听说,可漂亮了,还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您记得吧。”
李满多的话刚说完,老太太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她盯着李满多,手使劲的捏起了手绢来,李满多一笑道,“听说,你怨毒了董姨娘三母女,所以,就在那一次,借着那样的机会,你将双胞胎的名声传给了那个有特殊癖好的色胚,倒我那还未成年的双胞胎姑姑枉死在了如此贱人的手中……大家都说,您,不费吹灰之力,就兵不血刃的将董姨娘一家给清理了一个干干净净!高,您这手段实在是太高!”
老太太似乎有过这样的手段,李满多还真不知道,可是如今她只有一人,好跟这么多婆子,还有个占着大名分的祖母的长辈,她实在吃亏的很,唯一的手段就是混淆视听,找准机会逃出去。
不只是老太太气的发抖,在祠堂里边的婆子也脸色十分难看,似乎一件让人无法相信的真相,可是这真相似乎就是如此残忍。
李满多接着问道,“您,这是又要故技重施,冤枉我吗?祖母,十九娘才几岁的孩子,您又何必拿她做筏子?您对我不满,可以用别的罪名,何必用如此不堪一击的理由,这个理由,没人追究还好,都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得出来你这不过是借刀杀人的行径吧。”
“你……”老太太深呼吸一口气,抬起手指着她,“成,我看你还能怎么胡说八道……来人,把她给我抓过来。”
李满多将灵位往桌上一敲,老太太却道,“砸,我看你砸!不过几块木头,你,瞧吧,你这个肇事者都不害怕,我们又怕什么?”
李满多一笑道,“原来祖母竟是如此不畏祖宗之人。”她跳开两步,防备的看着这些人道,“我要见老太爷!因为,比起家族的名声,大约,全家人的性命更重要些,我手里边捏着老太爷的罪,所以,我能威胁老太爷。祖母,让我死不可怕,不过我要死了,李家人会有很多人跟我陪葬你大约是很想知道吧,你要是杀了我,那么,大约你也就能知道这个数是多少?哈哈哈……为什么会如此呢,您以为我在危言耸听吗?让我见一下老太爷,我相信他会给你我不能死的理由的。且,我厉家表哥如今就在京兆府帮忙,我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您觉得,厉家人会这么放过你们吗?当然,你们的罪绝对不是杀死一个不受宠的孙女这么简单,想要验证我的话,我建议你们问问老太爷的意思。因为比起我的事情,已经不是名声,是性命,这个家族被断送的性命,是,看来你祖母是需要名声,不要性命的做法,但有一句话,一个连性命都岌岌可危的家族,还谈论什么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