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澡洗了一个半小时。
段移穿好睡衣出门才想起盛云泽要他给暖床的事情,按道理说,盛云泽一定会抓着他冷嘲热讽一番。
要不然就是没事儿找事欺负他。
可盛云泽居然乖乖地在床上看书,一动不动,甚至连段移出来了,他都没有抬头看过他一眼。
怎么回事?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转性了?
段移立刻忘记刚才羞耻的小插曲,迅速恢复正常。
而且羞耻的只有自己,盛云泽又没看到,我表现的太明显了,岂不是还要被盛云泽抓到把柄?
他磨磨蹭蹭地到了床边:“喂,我上床睡觉了?”
盛云泽冷淡地抬了下眼皮:“哦。”
段移掀开被子,有盛云泽暖床,里面热烘烘的。
他好久没有跟盛云泽如此独处过了,温馨的房间,昏黄的灯光,巨大的落地窗,电动窗帘自动分开,一切的一切都跟平时世界中的婚后生活重叠在了一起。
只差盛明和盛夕在床边闹他。
盛明是哥哥,更像盛云泽一点,小小年纪就喜欢板着脸对他说教,但很容易害羞,每一次段移揉他的脑袋,他总要毒舌一句,然后偷偷脸红,把段移的手主动的放在自己的小脑袋上。
盛夕是弟弟,性格比哥哥开朗许多,是个小天使,还是个多动症患者,一天皮到晚,就没见他停过,小小年纪就知道带着哥哥去摘隔壁叔叔家的果子。
段移想的入神,不由笑出声。
盛云泽合上书:“你笑什么?”
还笑的这么恶心,跟我妈看着我笑一样——盛云泽后半句毒舌没说出来。
他还不太理解什么叫做充满母性光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