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害怕沈三再和她胡搅蛮缠,连忙用手堵住了对方的话,回过神来,身段放柔了下来,一脸的温柔小意,声音轻柔道,“我知道郡主舍不得我,不用说,我都知道。”
沈三没有听清苏绾的话,此时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唇上玉指给吸引住了,女子的手很软,很娇,很烫。
耳边传来的声音,娇滴滴的,仿佛蜜糖一般,酥麻入骨,温柔似水。
眼前这个女子从来没有对他这么温柔过!
沈玠一时,沉迷在了其中。
苏绾看着沈三斜躺在靠枕上,衣衫凌乱,浑身透着一股子无害,眉梢晕着无尽的春色,眼神迷离惑人,芝兰玉树般的人,此时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样子。
苏绾心中猛地一跳,神色不自然的移开眼神。
趁着榻上这人还没反应过来,苏绾连忙拿起沈玠的黑色外袍裹紧全身,下了榻,跑出门去。
......
夜色来临。
“奴婢来送郡主的衣物。”一个身着白色衣裙的丫鬟,捧着托盘,来到了门外。
守在门外的人,看了一眼托盘上的衣物,这才开口道:“把衣物留下,即可。”
捧着衣物的丫鬟神情一滞,随后满脸哀求地看着守门的丫鬟,“平姐姐,你就让我进去,亲自把衣裳给郡主送进去吧。”
“何人喧哗?”素枝推开门走了出来,看向面前的白衣丫鬟。
白衣丫鬟见到素枝犀利的目光,连忙低下了头,一脸怯弱,“奴婢是针线房里的荷香。”
“把衣服交给我,你可以回去了。”素枝拿过丫鬟手中的托盘。
“是。”荷香极为不情愿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扭头走了。
荷香走走停停,确定身后没有人之后,忽地闪身躲在了假山旁。
“你回去告诉主子,他让我查的东西,已经快有眉目了。 ”
“谁在那里?”走在路上的翠心,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离得近了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好似在和谁说话。
荷香连忙给黑衣人使了个眼色,快步上前,拦住了翠心,“翠心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翠心伸头探脑地往假山后面,瞅了瞅,压根就没注意到身旁的荷香满脸杀气。
“我去小厨房,给我家姑娘拿点心去了。”翠心见假山后面什么也没有,便收回了目光,好奇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在和谁说话。”
荷香看了一眼翠心手上的食盒,眼中的寒意,这才淡淡消散了下去,“白日里我簪子丢了,刚刚在这找哪,便自言自语了几句。翠心姐姐不愧是表姑娘身边倚重的人,我看着表姑娘走到哪都离不开姐姐你,不像我.......在这府里也不受主子待见。”
“荷香,你刚进府没几日,自然是比不上我了。”翠心被人捧得飘飘然,看着面前这个小丫鬟不由得回想起了当初的自己,便安慰道:“不过,你也不要灰心,时间久了也就好了。”
“这满府上下,也就姐姐你一个人会对我说这样的话。”荷香语气中满是感动,忽然,话头一转,一脸八卦道:“姐姐,我听说,郡主性格诡异,行事放肆,表姑娘经常和郡主在一块,你有没有发现郡主身上的异常啊?”
翠心脑海里忽然想起,沈郡主是怎么欺负她家小姐的,顿时看着面前沈郡主院子里的荷香不顺眼了起来,对着荷香,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荷香:“......”
.......
“殿下,宋府那边的人,传来了消息。”暗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呈了上去。
二皇子看过信后,把信递给了谋士赵长钦。
“先生,你怎么看?”
赵长钦连忙起身接过信,看了一眼,抚了一下灰白的胡子,道:“殿下,您既然怀疑当年的中宫嫡子,萧琰太子还活着,为何不找出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人,问问便知。”
“谈何容易,当年知情此事的人,早就被我母妃给处理掉了。当年皇后宫里的那场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那时本王还不记事,只知道,那个只比我早生了一个时辰的大哥死了,宫里就再也没有比我身份尊贵的皇子了,太子之位早晚都会是我的。”二皇子脸上满是嘲讽,
“可我没想到,父皇却迟迟没有立太子的意思。”
“陛下如今虽然表面上宠信殿下您,可您还是要早做打算的好。贵妃娘娘想让您娶国公的嫡女,您不能再推辞了。”
二皇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派人知会本王那位好舅舅一声,就说本王明日去他府上一趟。”
“是。”
侍候的下人连忙退了出去。
二皇子目光忽然落在了那副被孟季秋退回来的名画上面,神情幽深,“派人去查查宋家那位表姑娘。”
“殿下口中的那位表姑娘,可是状元郎孟季秋退婚的那位?”
“正是,先生知道此女?”二皇子闻言看向赵长钦。
赵长钦一脸不耻道:“略有耳闻,听说此女嫌贫爱富,贪慕虚荣,嫌弃当初还是穷酸秀才的孟季秋,为了嫁进宋府,更是不顾礼义廉耻地给宋府大公子私相授受。
那孟季秋当上状元后,便与此女退了婚事,听说孟季秋对此女甚是厌恶。”
“哦,看来传闻不实,今日我看那孟季秋倒不像是厌恶对方的样子。”二皇子忽然想到今日那个二男争一女的场面,脸上带了一丝笑意。
没想到那城府极深,油盐不进的孟季秋,竟然会如此紧张一位女子。
不过,那个女子虽然长得令人惊艳,但却不符合他的眼光。
“殿下,皇上刚刚出宫了。”门忽地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位佩刀的侍卫。
二皇子闻言,忽地站了起来,袖子中的手无意识的紧握成拳,“派人跟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