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额头上猛地一痛,身上被热水烫的一怔,他低头看着地上的碎茶盏,一动都不敢动。
“朕还想问问,你这个逆子,为何出现在这?”
二皇子脸上被热水烫的火辣辣地疼,此时若是他还不明白自己这是中计了,算是白活这些年了。
“父皇息怒,儿臣只是听闻......听闻.......”
“听闻什么?”上首的男子满脸怒火,“竟值得你,不顾朕的旨意硬闯进来,如今见到朕在这,是不是失望,嗯,齐王?”
“父皇息怒,都怪儿臣听信了谗言,说有人劫持了沈郡主进入了皇庄,儿臣也是担心郡主的安危。”
“沈玠在哪那?这偌大的皇庄,齐王你定是都派人找过了吧。”
上首的皇帝猛地一拍桌子,“朕竟然不知,朕的御林军何时成了你齐王的私军,竟能让你随意调遣,还是说管着御林军的魏国公是你的亲舅舅,你便可以不把朕放在眼中,齐王,我说的可对?”
“父皇,父皇息怒,是舅舅见我带的人少,怕我被歹人伤到,这才给了我人,请父皇明鉴。”二皇子额头上的冷汗流了下来。
“是吗?”皇帝站了起来,一甩袖子,深深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齐王,脸上闪过一抹失望,“回宫。”
“殿下,皇上已经离开了皇庄。”暗卫看着还依旧跪在地上的主子道。
齐王紧握的右手,不断地有血液流出,没一会儿,整只手便都是红色。
他眼睛猩红,站了起来,猛地把手中紧攒的茶盏碎片摔在了地上,染了血的碎片一下子被砸了个粉碎。
“本王的好大哥,原来真的还活着。”
一道阴沉的声音从齐王的口中响起。
........
次日。
“秦统领且慢。”
正准备上朝的秦松忽地被叫住,他转过身子,看向来人,行礼道:“见过齐王。”
齐王走到秦松面前,质问道:“昨日皇庄里压根就没有沈郡主,秦统领竟敢骗本王?”
“卑职惶恐,臣从未说过皇庄里有沈郡主这种话,是齐王您,说的。”
齐王满脸阴鸷地看了一眼秦松,随后冷笑一声离开了。
秦松见人走远了,这才不慌不忙地整了一下袖子,往金銮殿走去。
“上朝......”站在一旁的礼官浑厚的声音传遍金銮殿每个角落。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陛下!”
王公公看了一眼皇帝,这才展开手中的圣旨,大声读了起来。
“皇帝昭曰,魏国公藐视皇权,自今日起,御林军由斐仲接手,二皇子齐王,罚两年俸禄,官降一级,闭门思过一个月,钦此。”
“皇上,您不能这样对待老臣啊,那御林军一直都是微臣管着的,怎能交给斐仲那人。”魏国公还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今日上朝便听到如此噩耗。
那御林军是京城的军队,负责整个京城的安危,更是地位,权利的象征,怎能轻易地交出去。
“魏国公你还是私下问问齐王都做了什么好事,再来朕面前叫屈吧。”
皇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魏国公,脸上满是不悦之色。
.......
齐王府。
“殿下,你怎么能这么鲁莽啊。”魏国公失去了御林军,一脸肉疼。
“舅舅,太子萧琰还活着。”齐王眉头微皱,没有理会魏国公的斥责。
“什么?”
“怎么可能,太子明明和先皇后都死在了十八年前那场大火中。”
魏国公被齐王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吓得整个人面色大变。
“千真万确,父皇甚至不惜设了圈套,让本王钻,为的就是那个已经死了的太子,不,应该说,太子从来都没有死,而是被人偷龙转凤给转移走了。”
“那太子到底是何人?”魏国公镇定过后,脸上满是阴毒。
“能让父皇动用沈郡主为那人打掩护,本王也着实好奇。”
“沈郡主?”
“不错,我怀疑父皇是故意对沈郡主那般优待,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怀疑,然后把我的注意力全部被沈郡主给吸引住,那太子就极有可能活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瓒儿,你尽管放心,此事就交给舅舅,太子之位只能是你的。”魏国公抚了一把胡子,眼中射出凌厉的精光,意味深长道:“太子萧琰早就死在那场大火之中了。”
.......
“殿下,为何不告诉魏国公您怀疑那沈郡主哪?”赵长钦见魏国公走出了屋子,这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舅舅性子急躁,恐怕会打草惊蛇,经过昨天那件事,事情越发扑朔迷离起来了,沈郡主到底是父皇扔的诱饵,是那太子的挡箭牌。
还是她真的是男扮女装的太子萧琰,听说先皇后也有一双丹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