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珞以拳遮口,干咳一声:“近几年,书院逐步兴复,江南兴起了不少书院,这琅华书院乃便是其中佼佼者。去年秋闱,琅华书院的弟子有数人榜上有名,可谓风光一时无两。这琅皓就是琅华书院的主持山长,虽然年纪不过四十,但据说学识渊博,德行高洁,可谓是一介大儒。”
郝瑟咋舌:“有名望的高级知识分子啊……”
尸天清和文京墨看了舒珞一眼,又齐齐看向江驰泰。
江驰泰已经是汗滴如豆,半晌也不肯出声。
吴据看了江驰泰一眼,抱拳提声:“前日,莫愁湖上捞起了一具浮尸,那衣物就是浮尸身上扒下来的。”
此言一出,一屋死寂。
江驰泰一脸惊悚瞪着吴据,恨不得扑不上去咬一口。
而琅华书院的一众学子,更是大惊失色。
“莫愁湖……浮、浮尸?!”
“难、难道说,山长已经西去了?!”
“不、不可能!”
学子中阵阵惊呼,还有几个顿时红了眼睛,一副要泪洒花厅哭倒长城的架势。
“江大人,敢问……那浮尸……在何处?”琅叶双目赤红问道。
“额,在太平间安放,仵作正在验尸……”江驰泰干巴巴道。
“验尸……难道是死因……不对?!”琅叶颤声。
“这个——”江驰泰干笑,继续向郝瑟等人发射求救目光。
郝瑟、尸天清、舒珞、文京墨四人万分默契同时垂首,津津有味品起了茶水。
孤立无援的江大人只能继续打哈哈:“这个,死因嘛,还说不上、说不上……
岂料话音未落,就听门外传来一声惊呼:“大人,出来啦,验出来啦!”
竟是吴立兴高采烈跑了进来,向江驰泰一抱拳,拔高嗓门道:“那浮尸的死因验出来了!是死于‘马上风’!”
一厅死寂。
“噗——”郝瑟、舒珞、文京墨齐刷刷喷茶。
尸天清端着茶碗看着三人,眨了眨眼。
江驰泰面如死灰,一副要扑上去将吴立撕了的表情。
吴立愣愣:“大人,您没听到吗?属下说,那尸体的死因是——”
“闭嘴!”江驰泰蓦然大喝。
吴立一脸懵逼。
“马上风……”
“何为马上风……”
“难道是那个马上风?!”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琅皓掌坐怎会、怎会……”
“一派胡言!”
那一众学子先是愣了,紧接着就是勃然大怒,纷纷将怒火转向了吴立。
“此人污蔑我们的山长!”
“简直是罪大恶极!”
“伤心病狂!”
“狼子野心!”
“天地难容!”
说着,就一股脑冲了上来,围着吴立就是噼里啪啦一顿乱打。
吴立哀嚎连连,抱着脑袋满场乱窜,最后避无可避,竟是跑向了江驰泰身后,将自己的顶头上司外当成了挡箭牌。
江驰泰还未反应过来,那一众学子已经冲了过来,口中呼喝不停:
“昏官!”
“一丘之貉!”
“国之蛀虫!”
“昏庸无度,堪比恶狗!一起打!”
无数拳脚砸踏在江驰泰的身上。
“大人,小心!”吴据忠心护主冲入战局,可结果就是被学子一顿拳打脚踢,与吴立、江驰泰一同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