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琭言之事,不由外人置喙。”尸天清眸冷如冰。
炽陌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舒公子,别理他,他就是自以为做了点小贡献,在这刷存在感。”郝瑟给舒珞扇风。
“琭言,喝水。”尸天清又给舒珞添了白水。
舒珞看着二人,笑得温柔如春花。
炽陌静静看着三人,放在桌下手指慢慢攥紧,脸上却是露出灿烂妖冶的笑意:“啊,我们这位文公子可真是姗姗来迟啊。”
此言一出,立时将三人的注意力给引了过去。
就见茶坊门幡一动,一道人影逆光走了进来。
一袭麻布道袍,头戴道帽,嘴上贴着两撇小胡子,手里擎着一根“指点迷津”的旗幡,果然是装扮一新的文京墨。
“噗,文书生这要做骗人的老本行啊。”郝瑟喷笑。
尸天清和舒珞不禁轻笑摇头。
“这小子,行吗?”炽陌问道。
“行吗?太行了!等着看好戏吧。”郝瑟一脸兴奋。
就见文京墨踱着方步,慢吞吞走到毕荣华桌前,站定,看了毕荣华一眼,撩袍落座,放下旗幡,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那动作,行云流水,悠然自得,自然的不能再自然,顿让毕荣华一行都呆住了,直到文京墨喝完了一杯茶,才回过神来。
“你是谁?!谁让你坐这的?!”毕荣华大怒,“还愣着作甚,快把这个算命的赶走!”
甲乙丙丁四个小厮立时撸胳膊挽袖子,可身形刚动,就见那算命先生慢悠悠一抬眼,长眯双眼之中,一道绿光一闪而逝,犹如诡狐。
四个小厮顿时僵住了。
“毕荣华,庚午、丙火、子月,癸丑……”文京墨掐着指头,慢悠悠道。
此言一出,毕荣华立时惊了。
“你、你如何知道本少爷的生辰八字?”
文京墨抬眼,看着毕荣华,轻叹一口气:“年少丧父,却有父荫庇护,唯命犯桃花,一世难寻真命之人。”
毕荣华彻底呆住。
身边四个小厮却是怒了:
“哪里来的江湖骗子!”
“竟然在这胡言乱语!”
“快滚!”
“闭嘴!”毕荣华怒喝一声。
“少爷!”四个小厮纳闷。
“这位先生,算的很准啊!”毕荣华惊呼,“本少爷的确是命犯桃花,唉,怪就怪本少爷生得这般玉树临风,注定要伤尽天下美人的心啊!”
四个小厮同时脚底一滑,险些栽倒。
而同一时间,雅间内郝瑟仨人也同时喷茶,炽陌更是一个没坐稳,身形一歪。
文京墨额角不着痕迹跳了一下,可脸上高深莫测的笑容却是半分没变:“毕公子,贫道见你印堂泛红,阳穴隐青,怕是近日遭了桃花劫。”
“桃花劫?”毕荣华咽了咽口水,“怎么讲?”
文京墨垂眼,掐指快算片刻,眉峰一蹙:“这几日,毕公子可是遇过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是啊,就坐在对面白瓷茗居里,还跟本少爷眉目传情呢!”毕荣华一脸得意。
文京墨却是微微摇头:“那女子身染鬼气,恐是来历不详,如今缠上了你,毕公子已经在劫难逃了。”
“不、不能吧。”毕荣华结巴。
“少爷,我就说那女子怪怪的!”
“没错没错,眼睛透着鬼气!”
“好吓人啊!”
四个小厮七嘴八舌。
“去去去,有你们什么事儿!”毕荣华不耐烦挥手,又看向文京墨,“道长,你说那美人缠上了我,这不可能啊,本少爷顶多就多看了她几眼,连话都没说上,更别提这几天连这美人的面都没见过,哪里能称得上什么桃花劫啊?”
文京墨定定看着毕荣华,一双眸子如狐狸,诡光乱闪,直看得毕荣华背后阵阵发凉,才慢声道:“你可收过那女子的东西?”
“不可能!”毕荣华连连摇头,“我连那姑娘的手都没摸过,怎么可能收到她的东西?!”
“你再想想。”
“绝对没有。”毕荣华摇头。
“对对对,我们作证!”
“我家少爷平日里也就嘴上占占便宜,但手脚绝对干净,从来不对姑娘动手动脚!”
“没错,我家少爷可是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