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笑了一声,“要真放了一年毁的就不是这几本书了,离得近的都得霉菌感染生病,估计是谁不小心扔进去了。”
“你桌子摆那么角落的位置,谁闲着没事特地丢个包子过去啊。”
容溪拿了张餐巾纸包着手指把垃圾和被弄脏的书一起拿了出来,里面有一个不属于他的本子和词汇书。
他翻开看了眼,“比如说这个符丁?他不就把东西扔我桌子里了么。”
预备铃已经响了,容溪嫌这味儿太难闻,用指甲盖提着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里,又去卫生间洗了两遍手才回教室。
东西扔了桌子里面还有味道,容溪不太想用这张课桌,看到尤汐程旁边的位置既没坐人也没放书,他走过去问:“你旁边应该没人吧?”
尤汐程刚被那味道恶心到了,开着窗才觉得好了点,不想搭理容溪。
容溪把他旁边的课桌掀起来看了眼,里面已经空了,人走的挺干净。
学期末了班主任已经不管作为分配了,容溪直接坐在了椅子上,面目被尾椎附近不可言喻的痛刺得扭曲了一下,让本来准备赶人的尤汐程把话咽了回去,改口道:“算了算了,你想坐就坐,没事别和我说话,那味道能让我记一个星期。”
“得亏咱们学校课桌密封性好,不然我得疯。”
容溪缓过来了,把刚拿的书往里面放,问他:“这学期课表有吗,借我看看?”
尤汐程:“……你有听到我说的吗?”
容溪一脸正直的看他:“我这不是有事嘛,正事。”
尤汐程无话可说,把笔盒里夹着的课表给了他。
容溪谢过,拿过来抄课表,边抄边问,“一会物理课啊,老师要讲什么卷子或者题目吗?”
尤汐程是初中部直升上来的,平时和其他兄弟扎堆混。其实男生之间的友谊挺容易建立的,但容溪给人就是一种特别沉闷阴郁的感觉,除了知道个名字,同窗一年就没说过一句话。
是距离拉近了关系吗?
他怎么突然就这么自来熟了呢?
关于学习的事他也不能不说,“刚讲完一套试卷,下节课应该也是考试吧。”
他看到容溪的眼睛突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