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自来熟的和他聊起了天:“你跟谁来的?”
容溪没理他。
“和我叔叔?不对。”他又自己否认了,“他和这个会所的老板出了名的不对付。”
“难不成又被转手送出去了?”
容溪顿了一下。
“这次是哪个老板啊,指不定我认识呢,还能一起玩不是?”
醉酒的人听什么都觉得绕,就像是仲夏的夜晚躺在床上,意识快要进入睡眠状态了,突然一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地吵了起来,除了烦就是想把它往死里拍。
不过容溪是个友善的人,把水龙头关上了,睨了他一眼,“你能闭嘴吗。”
然而他这个反应在对方眼里却成了恼羞成怒。
淡淡地扫过来的眼神还有点勾.人。
虽然微信被拉黑了,但从试镜到合同签订所有过程都很顺利,现在只等年后开机。
邵子安默认了容溪在里面付出不少,只是面子薄心里愧疚不好意思见他而已。
人均消费四位数的高级会所冬天洗手连热水都不给,容溪的手被冻僵了,去烘干机前烘干。
那人跟了上来。
还在他转身的时候把他逼在墙角,上下打量着他。
毕竟是自己主动找人要的联系方式,容溪这张脸邵子安肯定是喜欢的。
估计又跟上次在酒局一样被人灌了酒,眼睛湿漉漉的,目光迷迷蒙蒙的有些失焦,鼻子跟那会儿一样,呛着了就会变得通红,那浅色的两瓣都是湿润的。
他自己私生活乱自然也不会对另一半有要求,之前一直钓着容溪就是觉得他太单纯了玩起来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