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表情僵住了,指尖也顿在了空中。
“老邵?”邵北南突然没了声,贺由又一次回头看,老同学正盯着手机看,神情严肃。
啧啧两声,这次问的是容溪:“他跟你一起的时候也这么忙啊?”
容溪并不知道邵北南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是因为自己发的消息,细想了一会儿,“还好啊。”
之前做那个事儿的时候的确没少被电话打断过,发生过几次容溪就没再听着邵北南手机有动静了,估计是用了苹果自带的就寝功能。
贺由典型的损友,十多年的交情了,“老邵什么人我还是知道的,性格闷还不懂情.趣,读书的时候跟课本过,毕业了就跟工作过,你不用帮他说话的。”
邵北南闷肯定是闷的,但实际上是闷着骚的那种,开启某个开关之后不能说会玩,但还是愿意陪他探索一些新东西的。
而且每次都在突破底线。
私密话不适合放在明面上和不熟悉的人提及,容溪笑着没吱声,反倒是旁边的人瞥了贺由一眼,语气不怎么好,“你这么闲?”
贺由哽了一下,转回去补眠了。
中间的扶手并没有放水杯,容溪把它推了上去,坐过去,膝盖就这么贴着邵北南的,“你看到我刚才发的了吗?”
邵北南:“……”
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
但还是回答,“看到了。”
容溪转过头看邵北南,窗外是五光十色的灯光,在脸上明灭交替,“那你的回复是什么呢?”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了,‘不’这个音节发不出来,说‘好’又违背了他的本意。
“唉,算啦算啦,同不同意不重要。”
容溪摆摆手,他笑的时候眼睛是微弯的弧度,眼底含着光。
前面有轻微的鼾声传来,以领带为发力点可以轻而易举地拉近两人的距离。
刻意压低的声音听在耳里有些黏糊,容溪仰头看他,“反正我肯定会把你吃干抹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