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现在不一样,我更想用鼻尖碰碰它,缠绵的在那里落下吻。我可以放出我的獠牙,我为可以咬她吸食到她血液的可能兴奋。但我绝对不会下口,我永远不会这样伤害她。

我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她对我而言魅力太大了。尽管我看都没看,脑子也有点乱。我不能亲吻她,那样一定会变得不可收拾,变得疯狂的。

等她复活了,等她成为我的新娘,我可以在征求她同意的情况下做这件事。

缠绵的想法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我只能尽快结束这一切。我闭着眼给她穿衣服,紧张得扣子都找不到。我在岸边帮她抆头发,一开始我不大熟练,后面才想起来,可以将法力释放到干布上,这样方布就能始终干燥,也始终温暖。

她刚从水里出来,身上带着一些水气。这种心情,实在太复杂了。我好像能明白,当初卫拓在等着卡微亚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焦躁,那么反常。

现在换了我,只要想到她在不远处洗澡,我也一样,会坐立不安的。

明明那时候,星空那么漂亮,她就在我的身边。而我,却光顾着生她气,想卡微亚和卫拓在森林里做什么。还好,她让我帮忙解头发,让我有了一段,我们两人的记忆。我应该注意到的,她找我的时候,我总会不自觉忘掉卡微亚,被她牵引着走,脑子里再没有别人。

我错过了很多。

我很遗憾。我总是让她主动,却没有懂得回应她。她一定很伤心,一定很失落。

我告诉自己不可以,等她醒来,我一定要做主动亲近的那个人。

我带着她找休息的地方,她穿上新衣服,看起来又精神又美丽。我没有办法入睡,一整晚都忍不住偷看她。

第二天我照常上路,东边的朝阳温暖又平和,它在我们身后缓慢爬升,将整片森林用阳光勾勒成一幅画。紧接着,我感觉到异样。空气中的味道一下子变了,好像夹杂着什么,渐渐的,那股异味越来越清晰。我感觉到了死亡,身体本能的拒绝着。可我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是更加迅速的朝前方跑去。

我有一个预感,我来到地方了。

我看到前方的落日。它沉入地平线,在天边留下些许霞光。那是清冷的,是落日的孤寂,和绝望来临前的挣扎。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那霞光,直到它消失,直到自己,从白天进入黑夜。

那是一个充满罪恶的地方。

黑暗阻止不了我的眼睛。我从一旁的树上,看到了一个个哀嚎的灵魂。它们有一道白色的残影,看不清是什么,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形。它在树里不能移动,却一直抖动着飘浮着。

藤蔓缠绕包裹着它们,无数的黑色虫子从它们身上爬过。

梦境曾说,这里充斥着巫师的诅咒,是被巫师尸体污染的地方。我脚下有粘稠的黑水,像是被污染的血液,仿佛能吞噬人的生命一般。

“现在掉头还来得及。”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在黑夜中尤为清晰。

声音的主人高坐在树上,那棵树的残影一动不动。仿佛被人定住一般。

我能感觉到对方的危险,尽管他并不外露。

“你是为了那颗心来的吗?”

他知道!

我身体不由得戒备。梦境找我合作,是为了让守护的征服离开……

“你是谁。”我问他。

少年的态度无比的傲慢,在这个黑暗森林里,他仿佛就是这里的王。他来去自如,所有的生物都恐惧臣服于他。

他太快了,以至于已经来到我的身前,我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对我怀里的她产生了兴趣,我为此恐惧万分。

我感觉到脚踝的刺痛,他说我的血更有趣。我本来以为,只是被划伤。吸血鬼本身拥有着一定的治愈力量,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但我感到了钻心的疼痛。好像整个脚踝都被人砍断一样。

我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刮伤我的藤蔓忽然着火翻腾起来,最后化成了灰烬。周围的黑水纷纷退开,地面恢复了它原有的样子。是因为我的血吗?

同时拥有人类、吸血鬼、驱魔族三种血脉,够斩断黑暗森林死亡藤蔓的力量……

“你到底是谁?”

“我?我曾主宰这片土地……”他高傲的说着一切,却和现在的人不同,他将巫师单独算了进去。他遭到了攻击,又好像一切不痛不痒,已经习惯了。“我是艾伯大陆的霸主,执着统治的征服。”

他的身份在意料之中,可他还好好活着的情况,虽然有想过,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几千年过去了,当一切成为了传说,他竟然还在。

“梦境让我来取东西。”

征服看起来并不着急,他缓慢的阐述自己是心甘情愿守在这里。再用对梦境的威胁,向我施加压力。

我从他的语气中,感觉不到用心。他如果是真心守在这里,遇见前来让他离开的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我顺势问了他梦境的情况,他的回答并不是我想要的。

不过,原始血脉力量会消亡这点,和梦境的情况也对得上。梦境说过,曾经,她的能力可以让她在艾伯大陆上自由穿行。这也是继承力量减弱的表现。

如果是这样,仍旧作为原身存在的征服,肯定是艾伯大陆上最强的强者。

征服一旦获得自由,将没人能与他抗衡。

但我顾不上这些。我迫切的想要复活她,那以外的事情,都排在这之后。

如果征服要毁灭艾伯大陆,那就让他毁灭好了。那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我愿意用艾伯大陆上所有的生命,换她一个。

我问他要怎么才能拿到那颗心。我的问话,等于是在告诉征服,我并不在意他带来的所有威胁。

征服似乎看穿了我,显得格外的悠闲。他说那里很危险,让我把她先安置下来。

我将她安放在一个木屋中。木屋之外有棵大树,上面隐约能看见,挂满的白色残影。

她躺在床上,我根本舍不得和她分开。我用鼻尖磨蹭她的脸颊,离开时偷偷用唇碰了一下。像是她还活着,趁她不注意,是一种怕被发现、怕被拒绝的心情。

我急于掩饰,所以连忙转移话题,告诉她我很快回来。

我转头从她身上移开视线,告诉征服,我还有疑问。征服并不想留在这里,让我边走边说。即将迈步的时候,我想起还没给她亮起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