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马上来!”
屋里的小孩听到声音立马开心地应下,没一会儿就传来拖鞋抆地的脚步声。
彼时乔念早就进了灶屋,也没见着两人之间的计较。
陆驰直接拎着何东的衣领拖到了院子外,在接受了三分钟驰哥的冷眼后,何东才后知后觉地一拍脑门。
“驰哥你放心!我一直把乔知青当我嫂子!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被戳破小心思的陆驰,背脊瞬间一僵,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一个爆栗就敲上了何东的脑瓜。
“这种话以后不许乱说,没有的事儿嚷嚷什么。”
何东立马夸张地捂上自己的脑门,这咋还气上了,怎么那么像恼羞成怒。
眼珠转了转,试探地开口:“驰哥你不喜欢乔知青?那我能追吗?”
刚转身准备进院儿的陆驰脚步一顿,皱着一双剑眉回头看向何东,抿紧的双唇微微动了动,沉默半晌还是强硬开口:“不许追。”
声音透着股不自然的僵硬。
何东一张脸笑得贼兮兮:“弄了半天,我没会错意呀,哥你放心,我对嫂子的只有尊重没有觊觎。”
“咳,不许这么喊,八字还没有一撇,你说的我都臊得慌。”
中午何东在陆家吃的饭,取了昨天吊井里的五花肉炒了一个肉片,选的当地的菜椒,一点都不辣,却很下饭,连陆星都吃了两碗饭。
望着陆驰三下五除二就收拾了一个包袱,放在何东推来的板车上,乔念才知道待会陆驰就直接跟何东一起走了。
等再回来恐怕要两个月后了,心里觉得有点可惜,这还没分辨出这陆驰到底是不是书里的男主呢。
陆驰走后乔念又回到了悠闲自在的懒人带娃生活,这一个多星期每天除了鸡蛋糕的工作,就是看书,别提多自在。
除了王彤偶尔下工了来找她聊天,其实是单方面地听王彤说最近收集的八卦,徐诗雅也一直老老实实的,没闹出什么幺蛾子,甚至还会主动帮何婶子洗碗。
乔念听到这儿轻挑了下眉头,不置可否。
在跟王彤闲聊的傍晚,位于蓉城的乔家,正因为刚收到回信一片热闹。
“不行!怎么能给那个死丫头寄钱!我不同意!”
老旧的筒子楼二层一间单元房,传出女人尖利刺耳的嗓音。
“玉珍,你不给这丫头寄钱,她怎么回家给钥匙?我去找人打听了,这房子要本人才能过户,咱们得先把房子放在晓军名下,才能住得安心,不然你真以为住进去了房子就是你的了?”
乔建仁苦口婆心地劝着自家媳妇,李玉珍听到丈夫的话,心里稍稍舒坦了点,拉着旁边站着的中年男人在沙发上坐下,转过半边身体直接依附了上去。
“那你少给点,够她回来的车费就行了,你也知道,晓梅马上就要谈对象了,这到时候人家看到咱们一家四口,还挤在这八十平米的单元房,肯定会看轻了我们晓梅,我跟你说,人家可是纺织厂会计的儿子,以后也是要进厂做会计的。”
乔建仁一把握住媳妇搭过来的手,虽说两人年岁都大了,他媳妇却保养得不错,一点都不像四十来岁的女人,每次朝他温柔小意的时候,就格外地受用。
“你放心,晓梅不也是我闺女吗?我还能亏待了她不成?小念她妈的工作我都留给你了,我对你什么心你不知道吗?”
“哼,别说了吧,在肉联厂干得我手都粗糙了。”
“哪里糙了,我看滑嫩的很。”说着还挂起一脸猥琐的笑容,朝着身边的媳妇摸了两把。
老旧的筒子楼隔音不好,单元房内的墙还都是用的三合板和着混凝土隔开的,屋子里的乔晓梅,听见客厅两个老不正经的调笑声,哐的一声踹在了墙上。
客厅瞬间安静下来,随后就传来李玉珍的尖锐嗓音:“你搞什么鬼,想吓死你娘啊。”说着就怒气冲冲的进了乔晓梅的屋子。
“娘你这也高兴的太早了,呵,我可听说这乔念在乡下可阔气的很,村里的鱼肉都不吃,那钱花起来跟大水趟来的似的,你说不是爸给的还有谁?”
乔晓梅一把拉过她娘就关上了房门,凑到李玉珍的耳边跟她咬耳朵。
“你听谁说的?不能够!你爸的钱我清清楚楚,一分没少。”
李玉珍脸瞬间就拉了下来,仿佛谁用了她一点钱,就跟刨了她家祖坟似的。
“这你就别管,反正消息可靠,你要笃定不是爸的钱,那就肯定是她妈留给她的,哼,能把她养那么肥,说没点小金库,我才不信。”
李玉珍听到自家闺女的话,拧着一双修得细长的吊梢眉,消瘦的三角脸写满了刻薄。
这死丫头还写信给他们哭穷呢,先给她弄回来再好好收拾她,裤袋都给她倒干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驰哥:我身心都是干净的,你们怎么不信我!
第24章
步入十月后, 南城炎热的天气才渐渐转凉,乔念穿了一件宽松的长袖斜颈褂子,小竖领系着盘扣一直到右肩处, 袖口略微收紧, 也系着两粒盘扣,样式有些复古, 王彤一眼就瞧上了。
“乔念,你这衣裳真好看,我能比照着做一件吗?”
远高镇的成衣店只有一间, 衣服款式还都老土得很,不是蓝绿色的劳保服就是大碎花的汗衫, 一点都没有设计感,王彤逛了一次就没了兴致。
“行啊, 你拿这件吧,这件是收腰的设计,待会上了镇里,你正好拿去裁缝店。”
乔念说着,转身就走到了靠墙放着的衣柜前, 翻出了一件差不多款式的上衣,白底绣着水蓝色的藤蔓,打眼一看不明显, 仔细去瞧却处处透着精致。
“你手真巧啊乔念, 以前的衣裳都被你改小了, 我可一点都看不出来缝合的痕迹。”
听到王彤的吹捧,乔念保持微笑没接话,全厚脸皮地默认了,这哪是她改的, 根本就是系统兑换的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