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正为冯家的事情担心呢,此时听到萧妙妙提起冯家的事情,眼睛一亮,赶紧道,“你知道冯家的事情,他们到底去哪里了?”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之前无意中听那太子妃和太子说起冯家的事情。似乎是和大嫂有关。”
“太子和太子妃?”萧山紧蹙眉头。
他心中之前就怀疑是张承宗搞的鬼,看来,还真是他们。
萧妙妙道,“大哥,你可别冲动。我看太子似乎没有这想法。所以当时应该没同意。至于后来的事情,我看和太子妃脱不了干系。我知道,太子妃之前就经常提起大嫂的事情,似乎是说,大嫂手底下有什么东西,可以挣银子,有利于宿州的大业。”
萧山心中最爱重的就是冯贞了,听到有人心中惦记自己媳妇,心里自然是忍不住升起怒火。
“妙妙,我今日就先回去了,你的事情,我会找机会和太子说的。只要我们萧家人没做亏心事,谁也不能这样欺负到头上来。”
“大哥,我就知道,这个家里,真正待我好的人,还是你。”萧妙妙红着眼睛动容道。
萧山一瞬间好像看到了曾经那个不谙世事,性情淡薄的妹子。
如今的妹子真的还像当初那样吗?
他心中一时间,突然有些不确定。
回到河套王府后,萧山就将从萧妙妙这边得来的消息和张定南说了一遍。
“看来这些人抓我岳家,是冲着贞儿那边去的,若是贞儿知道了岳父岳母被抓走了,肯定会奋不顾身的过来。我就担心她中了圈套。”
看着萧山的样子,张定南叹气,“你这小妹的话,果真可信?”
宋老也是摸着胡子不说话。
萧山诧异道,“王爷的意思是?小妹她从小性子单纯,没有什么心机。”
张定南道:“我从我娘这里却听出了一些关于令妹的事情。这些事情,可不是一个弱女子能够办到的。“
萧山闻言,瞳孔一缩。
“听说令妹怀孕之前,差点被刘敏淑给下了绝孕药。虽然最后是吴嬷嬷帮了她一把,可是后来她却反过来,让刘敏淑中了绝孕药。且这件事情到如今,都没有被刘敏淑发现。如今刘敏淑之所以没有孩子,就是因为这一点。”
“这,这不可能吧,妙妙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萧山听了感觉像是在做梦也一样,觉得十分的不敢相信。妙妙那样见到老鼠都害怕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想起今天看到妙妙的样子,和从前并无二样。
“王爷,这些消息,可靠吗?”
张定南道,“母亲虽然如今并不管事,可是在内宅知道点消息并不在话下。这些消息自然是可信的。至于冯家人的事情,母亲也说,这是她疏忽了,否则早日便会做好安排的。不过这件事情,刘敏淑和令妹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
这件事情,张定南并不想这样告诉萧山,毕竟被自己的血肉至亲算计,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
可是不说清楚,只怕萧山要受到更大的伤害。
萧山满心的痛楚。他知道家里人不是老实人,爱贪便宜,自私自利。可是这些都是家里的矛盾,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家人,也会卷入这些权谋之争,而且还对自己的亲人下手。
特别是妙妙,她以前那样脆弱单纯,从来不争不抢,如今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若是今天告诉他这些消息的是别人,他是如何也不愿意相信的。可这个人是张定南,他不得不相信。
张定南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萧山,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会让人去救出冯家人。“
“不,我亲自去救。”萧山坚定道,“是萧家人做的,我就更应该自己去救人,要不然我以后没法面对贞儿了。王爷,你相信我,我不会徇私的。”
在外面征战沙场多年,他也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既然萧家人对他无情,他自然也不会顾及太多了。
张定南看向宋老。宋老微微点头。
“好,拿这件事情我就交给你了。冯家人务必救出来,至于其他的,你可便宜行事。”
也就是说,如果萧山最终选择放过萧家人,张定南也不会过问。
太子府
萧山才离开,刘敏淑就领着人往随喜园过来了。
如今,刘家人到了宿州,有了长平侯带来的人加入了宿州军之后,刘敏淑在张承宗心中的分量也是越来越重。
这也让她意识到当初刘敏君的高明之处。
当初两人出阁。她带走了半个长平侯府的财富,结果到了宿州之后,才发现自己这财富竟然完全入不了张承宗的眼里。就她这些财富,发一次饷银都不够的。
那时候她心里还怨着刘家给的银子不够多。这次自己父亲带来的人受到了已经称帝的张济世的厚待之后,她才知道,当初刘敏君带着两个读书人出阁的用意。
不过想到梦境中这两个人压根就是毫无作为,整日里无所事事,她心里暗自冷笑不已。刘敏君再如何,这刘家最有能力的人,也是她的。这就是她和刘敏君的差距。即便刘敏君再聪慧又如何。
还有那个冯贞。梦境中帮了张定南母子不少忙。她和张定南母子的关系虽然不和,但是有些事情要知道起来也便利,自然知道冯贞给张定南挣了不少的银子。
现在她已经是张承宗的妻子了,虽然依旧很讨厌冯贞,但是既然能够用得上,自然是要弄到自己这边来替自己办事。到时候自己有人又有银子,即便没有孩子,谁也撼动不了她的地位。
至于这个萧妙妙,虽然生下了长子,那又怎么样。没有显赫的家室,也不过是为了她做嫁衣罢了。
“太子妃来了,妾身身子不便,未能迎接。”萧妙妙怯生生给刘敏淑行礼。旁边的奶妈子抱着孩子,也跟着行礼。
刘敏淑嗯了一声,“起来吧。”也不管萧妙妙,直接走过去看着奶妈怀里的孩子。
“又长的白净了,倒是越发的像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