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没什么交集,更没什么过节,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为何总是要和我过不去?”
“我奉圣上之命保护千兰长公主的安危。”
“哦?那就是她的走狗了?”
盛睿泽腰间的刀倏然拔出,在即将出鞘的时候才被摁住,他语气低沉,但带着点警告:“若你再口出污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海棠低头看了眼那刀,刚刚那“叮”的声音,应该就是这刀发出的,她下意识的说道:“绣春刀?”
“绣春刀?”盛睿泽愣了下,这刀剑刚从剑冢里取出来没多久,他还没取名字,这倒是个好名字。
趁着他不注意,海棠忽然上前一步,逼得他不自觉后退一步,她再进一步,他再后退一步,正要斥责一番,就感觉到腰带上被人一扯,他低头一看,那个金鱼袋就落在了那双白皙而小巧的手心里。
“你……”
海棠笑着摇了摇金鱼袋,“这应该是你独有的身份标识,现在在我手里,我如果跑出去说你和我私相授受,恐怕相信的人不在少数吧。”
这个女人!盛睿泽眯着眼看着海棠,眼中闪过一丝危险,他正欲伸手去拿,却见她将那金鱼袋一把塞到了自己衣襟里!
海棠眨了眨眼睛,看着盛睿泽那张气白了的脸笑道:“听说青衣卫最高指挥使武功出神入化?有本事来就便是。”说完还故意挺了挺胸口。
盛睿泽觉得自己肺都要气炸了,这女子怎能无耻到这般地步!他真的伸出手,可还没碰到衣襟却又猛然收了回来,她能做出这般无耻的事来,自己却是万万做不到的,他几乎用咬牙切齿的语气道:“别得意,你给我等着!”
“绣春刀,这名字不错吧,赏你了。”海棠转身要走,随后又停住脚步,却是背对着他道,“我既然做了这事,便不怕被人知道,不管你是要去告诉蒋文华也好,还是告诉你主子千兰长公主也罢,我海棠都不畏惧。但有你的这金鱼袋在手,就有底气多了。”
海棠带着妙竹离去,和匆匆而来的一身墨绿色衣服的男子抆肩而过,他还没走进就感觉到指挥使那能冻死人的气质,他顿时停住了脚步,不解道:“大人,您这是……”
盛睿泽真的是被海棠气坏了,可又不能和旁人明说,只在心里暗暗说道,海棠是吧,你给我等着,总有一日有收拾你的办法。
后来经过盛睿泽孜孜不倦的探讨,他是找到了很多收拾海棠的办法,让她梨花带雨地求饶不已,此乃后话,暂时不提。
宴会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客人们一一散去,夏云帮着蒋夫人在送客,还不忘故意诋毁海棠几句,只听得蒋夫人皱眉道:“好了,还嫌我不够烦的吗?”
夏云这才噤声低垂着头,可眉目间却是掩饰不住的愉悦,今日这样一闹,小侯爷对海棠那稍稍有点的好感也都荡然无存了。
这时千兰身边的婢女喜丸走到蒋夫人身边道:“夫人,我们公主有请。”
蒋夫人眉眼一跳,她怎么就忘了这个祖宗呢,宴会前在清风阁那一出戏,此刻又单独叫自己过去,莫非……她也不敢深想,只好快步跟在后面。
千兰还在正厅里喝茶,看到蒋夫人进来,把手里的杯子一放,起身道:“蒋夫人,这边坐。”
蒋夫人连连推辞:“臣妇不敢。”
“本宫让你坐你就坐便是了。”千兰又让喜丸守在外面,她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直接开门见山道,“本宫今日对沛之一见钟情。”
蒋夫人身子一僵,心里暗暗叫苦,连声道:“沛之一向胡闹惯了,还请公主莫和犬子一般见识。”
“没胡闹,本宫甚是满意。”唇角带着笑意,眉目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