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睿泽晚上入睡前,满脑子都是“下面万不能支,声声哀求,苦苦哀怜,上面视若不闻,急急浑投”,直到子时过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却又做了个不该做的梦。
他和海棠去踏青游玩,海棠问他怎得对自己这般好,盛睿泽只是呵呵笑着,海棠睨了一眼,嗔道:“真是个呆子。”然后就垫起脚尖,将红唇送了过来。
两唇相触的感觉如此清晰,也如此美好,盛睿泽如在沙漠里困了许久的路人,遇到了甘霖,恨不得见过这美好的香甜。
他第一次吻一个女子,却不知道这味道竟然美成了这样,久久不肯松开,直到海棠几乎要窒息过去了,才依依不舍的松开,看着她被自己吻得殷红唇上还闪着诱人的光泽,耳边还有海棠那不自觉的婴宁,盛睿泽忽然觉得好像有一道亮光闪过,脑袋一片空白。
再醒来时,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个梦,他定定地坐了会,掀开被子,看到自己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失态,他有着说不出的羞恼。
急忙起来换了亵裤,看着卷成一团的脏亵裤,满脑满心都是海棠那殷红唇瓣的模样,他觉得自己要魔怔了,半点睡意也没了。
索性套了衣袍,提了剑去院子里舞剑去了。舞着舞着,却又跃出了院落,几个起落间,到了巡检司,又悄无声息的进去,没多久手里提着一个小筐出来,轻功一掠,到了驿站处。
那库兹使者还在呼呼大睡,被人叫醒时都睡眼惺忪的,一看眼前蒙面人,差点吓晕过去。
盛睿泽一把揪着库兹使者,将筐子递到他面前,变着嗓音道:“把辣椒种子跳出来。”
那使者连连点头:“大侠饶命,我马上挑。”
辣椒本就是库兹的作物,使者很快就挑好了,又听得蒙面人道:“这里面有朝天椒吗?”
使者挑了几颗出来放在自己手心,“这便是了。”
“如何种?”
那使者胆战心惊的说着种植的方法和需要注意的地方。
盛睿泽都用绢布包好,对使者冷冷道:“今日之事泄露半句,小心你的脑袋!”
这使者本就是个胆小的,听到这话,点头如捣蒜:“大侠放心,我就是做梦也没梦见到过你。”
呸,谁要你梦到,盛睿泽既是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再没半分停留,将那小筐送回巡检司,放回原地,就好像从来没被人动过一样。
回到盛府,他将那朝天椒单独拿了出来,剩下的种子用绢布包好放在一个木匣子里。虽说海棠拍着胸脯说定能认出辣椒种子,但大奉朝的寻常百姓哪里见过?怕她跳错白欢喜一场,盛睿泽这才有这番行为。
苏嬷嬷要是知道盛睿泽又让段晋辰去送这种子,估计气得老血都要吐出来了。
可没曾想从国公府回来,盛睿泽就觉得浑身不舒服,靠在榻上小憩了会,就被苏嬷嬷的惊呼声给吵醒了。
“乘风,你怎的发热了?”苏嬷嬷又连忙请管家去把李大夫给请过来。
盛睿泽撑着坐起来,这才发觉头昏脑涨的厉害,他可得有十多年没生病了,昨儿个在池塘里用冷水泡了会,大半夜的又出去,能不折腾出毛病吗?
在大夫没来之前,苏嬷嬷熬了碗姜茶过来,本是来问他昨儿个到底怎么回事,都不敢承认,可看他这模样,又把话咽了回去。
一碗姜茶下去,肚子里也舒坦了许多,李大夫很快就来了,一番望闻问切后说道:“只是寻常的风寒,吃几副药就好了。”
李大夫是上京退休了的御医,手艺自然是极好的,盛睿泽点点头,忽又问道:“李老,我总觉得有些胸闷气短,不知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