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来一夜安眠的千兰却在起床后发现蒋文华半夜去了夏云院子而脸色阴霾。她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铜镜里自己那明艳动人的脸庞,手忍不住抚上自己的脸颊,这样的绝色容貌,哪个男人不喜欢?
给她梳发髻的婢女已经伺候千兰好几年了,对她的习性很是了解,看她这面色就知道心里恼火着,战战兢兢的梳头只盼自己不要出错。可越是这样,越容易出问题,她在挽发髻的时候有一缕头发没控制好力度,扯到了千兰的头皮。
千兰将台上的奁盒瞬间扫到了地上,站起来对着婢女就是一个耳光。
那婢女也顾不得疼痛,连忙跪在地上,身子因畏惧而抖得如那筛子一般:“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千兰上前扯住那婢女的发髻,狠狠撕扯着她的头皮,手劲之狠,已经扯下了一撂头发,她还不解气,又扯着头发来回如拨浪鼓一般摇着。
到最后那婢女几乎痛得昏过去,身子再没办法力气,瘫倒在地上,千兰这才罢手,接过另一个婢女端了配盆温水过来,给千兰洗手净面。
恰好这时喜丸回来了,她一看倒在地上的婢女就知道千兰是拿她出去了,心里微颤了下,看到千兰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连忙福身行礼道:“回公主,小侯爷出府去了。”
“嗯。”千兰这才起身,又让婢女把那件皇上赏赐给她的石榴红金边镶纹的披风找出来披上,她本就肤白,这颜色衬得她愈发绝色,也将她高贵的身份衬得显露无疑。
千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很是满意,这才施施然地带着喜丸往夏云院子那去了。
夏云刚用好早膳,听得外面的婢女来报,说是公主来了,她不由面露嘲讽,来得还真是快,得知昨晚上侯爷歇在自己这,一大早就眼巴巴的过来了。
她再嘲讽,可还是不得不收起这表情,换上恭敬的表情,连忙迎了出去,看到千兰进了院子,带着一众婢女行礼:“夏云见过公主,公主安康。”
“嗯。”千兰面色淡淡,“起来吧,听说你身子不太好?”
夏云道:“多谢公主挂念,是老毛病了,隔三差五就要发作一次。”
“不如本宫帮你找个太医过来看看?”千兰似笑非笑,“你既有这毛病,还要伺候夫君,委实辛苦你了。”
话里的讽刺意味十足,夏云身子一僵,不知怎得就生了一股怒气,自打她进府后,别说什么平妻了,就是小侯爷都没来过自己这,不来自己如何能有个孩子?如何能在这侯府立足?她的如意算盘全都被打乱了,想起昨晚上小侯爷的话,说他心里最欢喜的只是她,旁人都比不了,自是会好好疼她爱她。
这样想着,夏云的语气也不由淡了几分:“能为夫君分忧,伺候夫君是妾的福气,也不是谁都有福气的。”在看到千兰眉目阴了几分,她莫名觉得快意上涌,“妾说的是边上那位,青姨娘。”
正文 【97】直接而残暴
千兰哪里听不出夏云话里的意思,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在虚空处点了点,“你这院子倒是别致,看得出沛之对你倒是有几分心思。”
夏云顿时有些得意洋洋,“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小侯爷带着妾身一起种下的,妾身说这些事让下人们去做就好了,可小侯爷非不听,说这是夫妻情趣呢。”
夫妻?你算哪门子妻?千兰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她对着喜丸点点头,后者带着一众婢女对着那些花花草草就踩了下去,还用手去扯去撕。
夏云不由尖叫一声,后退一步道:“公主,您这是……”然而话没说完,她就被千兰接下来的动作给震惊到了。
千兰抬脚踩在一个婢女的脸上,那婢女被她的护卫摁在地上根本无法动弹,她缓缓蹲了下来,掏出匕首,锋利的匕首在婢女的脸颊上来回磨着。
冰冷的匕首贴在脸颊上,那婢女吓得都忘了说话,嘴唇抖索着,求助般地望着夏云。
“昨儿个半夜里是你把小侯爷叫着的吧?”千兰收回匕首,就在旁人以为她就此放过这婢女的时候,没想到她拿着匕首,手起刀落,一匕首插在婢女的手心。
院子里想起瘆人的尖叫声,除了千兰的人,其他人都看呆了,这些都是见惯后院宅斗那些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哪里见过千兰这样直接而残暴的?
千兰显然并不满足于此,她收回匕首,再次快速地把匕首刺入这婢女的另外一只手掌,看到她几乎痛得晕过去,千兰笑得格外的甜:“这么不惊吓,我还没挑断你的手筋和脚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