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些糕点什么的,乘风说你和丰哥儿都爱吃,我就多买了点。”
海棠狐疑地扫了盛睿泽一眼,后者立马说道:“是平治说的。”怎么什么都是平治说的,真是见鬼了!
苏嬷嬷恨不得狠狠掐盛睿泽一把,这人脑袋怎么就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呢?
到家的时候杨氏正在忙的热火朝天,妙竹和苏嬷嬷二话不说就过去帮忙了,海丰邀请了曾如归和厝仁过来,小小的院子里倒是热闹极了。
海秋写好了对联,一看盛睿泽来了,连忙迎了过去,拱手道:“盛大人。”
盛睿泽摆摆手:“不在朝堂上,伯父唤我乘风便好。”
对方都喊自己伯父了,再矫情喊盛大人就见外了,海秋心里却在想,最近这段时间,盛大人跑自家的次数倒是多了,难不成是瞧上了自家的人?看他平日里对海棠总有些不耐烦,倒是对海丰说话和风细雨的,难道……
这个真相让海秋有些难以接受,可目前盛睿泽又没表现出什么,总不能将自己先做了这恶人,但他耿直的脾性又让他热情不起来,只好道:“我刚写了副字画,盛大……乘风不如一起看看?”
盛睿泽面上应了,心里却想着,看海棠父亲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莫不是觉得自己厚颜无耻来的太多次了?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腿,总觉得一天没见到海棠,心里就好像少了点什么。
看来他们心中的最佳夫婿,是平治啊。
他心里惆怅了一番,走到书案前,海秋的字倒是写得不错,但还是少了点遒劲力道,他中肯的评价了几句,又听得海秋道:“听闻乘风书法非凡,不如就帮我们写副对联?”
海棠本以为盛睿泽这样高冷的人肯定是会拒绝的,那曾想他竟然想也没想就点头接受了,拿起搁在笔架上的毛笔,似乎在想写什么内容。
海棠看他这样,自是上前帮他研磨,力度不轻不重恰好到处。
可谁曾想盛睿泽的心思全部都在自己身边的这女人身上,红袖添香,多好的词,他迟迟不落笔,因为此刻脑袋一片空白,哪里还写的出什么词。
海秋也不好催,只好借口去温两壶酒离去了。
他一走,盛睿泽看了身边的女子一眼,再落笔时,速度极快,笔锋遒劲,字迹飞扬劲逸。待他落在最后一笔时,海棠忍不住凑过去看,却在瞬间红了脸。
腊月坪洲冷骨风,冬寒未了怯园公。
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
盛睿泽看海棠那娇羞的模样,心尖又一次如被猫爪给挠过一样,那些平日里一直被自己压制着的渴望,在这彼此相对的书房里被无限的扩大。
海棠将最后那一句在心里默默重复念了遍,听到父亲的脚步声似乎要过来了,她本能的卷起这张宣纸叠好塞入自己衣袖里,低低道:“我去贴窗花。”然后就快步走出了书房。
手里拿着窗花时海棠的心好像还在乱跳,她看着面前花式多样的窗户,喜鹊登梅,燕孔雀戏牡丹……
厝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到海棠发呆,不由问道:“阿姐是要贴窗花吗?我来吧。”他从海棠手里拿过那些窗花,又拿过长凳站了上去,“这里好吗?”
被厝仁这样一分神,海棠刚刚乱的情绪也平复下来,指挥着厝仁往这边往那边,期间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盛睿泽从书房出来就听到笑声,寻着笑声而去就看到海棠和厝仁说笑着,还低头品头论足一番,他心里顿时有些不爽了,虽然厝仁还是个孩子,和海丰差不多大,可上京那些高门子弟十三四岁家里就会有人找通房丫头,所以不能小看任何一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