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觉,她忽然想起有次她和盛睿泽正打算去巡检司拿辣椒种子,半路遇到有人厮杀就躲到了树上,那时候也有又热又硬的家伙抵着她的腰,她当时怎么说来着?
“盛大人,可以把你的刀柄挪开一点吗?”
刀柄……
海棠彻底被自己给震住了,可又忍不住在想,那那天那个,到底是刀柄呢,还是那什么呢?
盛睿泽回到盛府的时候,韩平一直在书房候着,他理了衣服,又吐纳了几口,这才恢复平日里冰山脸,踏进了书房里,淡淡开口道:“查到了?”
韩平抱拳:“回大人,查到了,不过,他死了,看着似乎是劫杀。”
盛睿泽双眼一眯,动作还真是快,不过这一来,杀人灭口的意图就更明显了。
“还要继续查下去吗?”韩平征询自家大人的意见。
“既然杀了,肯定把线索也都掐断了。不如守株待兔,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的。”盛睿泽掀开青瓷的杯盖,喝了口茶水。
韩平道:“大人这茶冷了,卑职去沏壶热茶来。”
“不必了,这正好。”他现在热的很,就是要用凉茶水来浇灭那股热,他又道,“就当作不知道海大人临死前和黑福见过,也别查了,换条线。”
“换条线?”韩平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但这黑福孑然一身的,换哪条线去查?”
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又自作聪明,盛睿泽不满道:“看来是离开上京久了,脑袋又变回榆木了?”
“不是一直都是榆木吗?”韩平说的一本正经。
盛睿泽眉目间都不由柔和了几分,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从源头开始查,从黑福进海棠铺子当长工开始,或许更早,这些他们肯定不会都掐断的,你再顺着查到的顺藤摸瓜下去。”
自家惜字如金又面瘫的大人,很难得会说这么长一段话,韩平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是,卑职明白。”
“你去找个会武功的婢女来,要衷心可靠些。”
“大人是要做通房吗?”韩平话音刚落,就感到扫到自己面前的那双眼睛沉得如墨般黑,那骤然散发出的冷冽让他背脊不由一僵,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讪笑道,“敲我这张臭嘴,大人怎么可能要通房呢?这婢女肯定是找来保护夫人的。大人对夫人的情意,那是如滔滔江水……”
“好了。”不过韩平那声夫人,成功的让他的怒气减少一半,他睨了韩平一眼,“你要是把这溜须拍马的去对付那些念着你的姑娘,怕是孩子都抱上了。”
韩平马上挺直了胸膛,一脸衷心道:“大人不成亲,卑职就不成亲,卑职要一直陪着大人,给大人解闷,只要大人有需要,卑职随叫随到!”
这话怎么越听越离谱了?
韩平看盛睿泽脸色又开始不对了,忙抬腿就往外走,还没迈出步伐,就听到盛睿泽又吩咐了声:“过几日裴府宴会,礼都备好了?”
“大人放心,已备好。”
书房又安静了下来,盛睿泽坐在案几前将今日没处理的信件都一封封看去,待全部处理好,已是后半夜了。书房里的烛火也不甚明亮,他拿起剪子挑了挑灯芯,烛光又亮了许多,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又拿出一把小刻刀,在专注的雕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