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很不满,“你看什么,见鬼了,这副表情。”
“小……小姐,里面是……是……”说到后面,那婢女竟因为害怕,直接昏阙过去了。
这一来众人越发好奇,这木盒凌厉的礼物到底是什么了。
裴秀啐了一口,自己上前一把扯开那块红布,盒子里的礼物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短暂的如死一般的安静后,就是各种尖叫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正文 【170】你们私定终身了?
海棠也看到那礼物是什么了,她记得这个人,当初裴秀把她丢到城外,不就是找的这个人来侮辱她吗?她当时被盛睿泽救走后,问过他后来那个山贼怎么处理了,盛睿泽说不用她管,但他也不会就此罢休的,原来是今日这派场。
裴秀到底是个养在深闺的姑娘,哪里见过这个阵仗,那山贼明明死了,这个头颅却很新鲜,那双眼睛瞪着裴秀,就好像还活着一样。
她连着后退几步,眼看就要和那婢女一眼瘫倒在地上了,裴远眼疾手快的扶住自己妹妹,他刚要说话,就看到那小厮也因为害怕,抱着木盒的手一松,木盒里的头颅就滚落到到了地上,这下就连头颅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还不捡起来丢外面去?”裴远冷冷训斥着那小厮,那小厮颤着手去捡,可因为太害怕,手还没碰到头颅,就吓得几乎要尿裤子了。
裴远扶着自己的妹妹,冷冷道:“盛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妹妹最清楚。”盛睿泽牵着海棠往前走了几步,距离那头颅还有几步的时候堪堪停住,“若不是我海棠的婢女拼死求救,只怕我未来的妻子就被你妹妹给谋杀在郊外了。”
海丰诧异地看着自己阿姐,原来那一日差点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可恶!
裴秀虽然还有些害怕,可听到盛睿泽说自己要谋杀海棠,她连忙摇头,“乘风哥哥,你肯定误会了。我虽然嫉妒海棠,可我没做什么伤害她的事。这山贼也是她自己到郊外遇……”说到后面她看到盛睿泽看着自己的目光,能洞悉到人心里去,鄙夷,不屑,再要继续编下去的勇气却没了,背脊发麻,因为畏惧而心跳加快。
盛睿泽冷笑道:“裴姑娘,你知道为何这头颅看起来就好像是刚砍下来的吗?你不知道,我们卫禁军把头颅砍下来前,先在对方的头顶挖个洞,灌入水银,将脑浆僵住,这样再砍下来的时候就时刻保持新鲜着。”
他说的云淡风轻的,已经好多人都捂着绣帕,忍不住干呕起来了,太恶心了!
盛睿泽又对着不远处的韩平略一颔首,只见韩平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状纸,摊开悬于众人面前:“这是这山贼临死前写下的供词,是有人授意他,他才会做出这样的恶行,而根据他的描述,我们也找到了这授意之人,正是裴府的车夫六子。”
裴远当即道:“好一个阳奉阴违的奴才,竟背着主子做出这样的恶事。来人啊,还不赶紧把六子给带上来,我要给盛大人一个交代。”
盛睿泽略一抬手:“裴公子,戏就不要演了。我今日送这礼什么意思,那些自己做过什么事的心里自然清楚。但我盛睿泽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可以欺负的,我的妻子也不行!”
蒋文华冷笑,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盛大人,据我所知,你和海棠还没成亲吧,一口一个妻子叫的很欢,怎么,你们私定终身了?”
海棠是蒋文华之前的妻子,整个坪洲的人都知道,还在暗地里笑话了海棠许久,甚至有时候一些聚会,也都会变着法子嘲笑海棠,眼下看前夫和这即将要嫁的人起了冲突,刚刚那头颅带来的视觉冲击马上就被这狗血的剧情给带走了。
“我和乘风已定了文定日子,若不是我父亲意外去世,只要乘风开口,我当场就可以盖个红盖头嫁给他。”海棠面对着蒋文华,语气神态都很是平静,“小侯爷,海棠当年不懂事,做错了事,小侯爷如今和长公主琴瑟和鸣,恩爱羡煞旁人,就当海棠以前只是侯府的婢女,如今得了自由身。”
蒋文华暗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什么叫当年不懂事,做错了事?难道她认为当初嫁给自己就是所谓的错事吗?好,真好!
找了个靠山,说话底气都足了,蒋文华面色不善,可他更不想自己成为别人眼里的一出戏,冷哼一声后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