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本来也想去的,可又一想,太子妃失踪了她跟着去凑什么热闹,她那个计划表还没写好呢,与其去看热闹,还不如润色润色自己的计划表,过两日还得和林元瑶一起去实地考察。
得到盛睿泽首肯后海丰也跟着去了,其实他也不是说有多关心这事,不过就是因为太子对他有恩,如今他遇到麻烦,海丰也只是想尽自己能力去帮太子。
因为盛睿泽的身份,虽已是掌灯,但巡逻的营房士兵们都没拦着他们多问,一路畅通无阻的去了太子府。
太子情绪倒是平和,看到盛睿泽来了反而笑道:“不过是点家事,怎么还把你也出动了。”
“人还没找到?”
闵五一看到自家大人,更加羞愧难当,这可是他第一次失手啊,他抱拳道:“卑职办事不力,还请大人责罚。”
段晋辰道:“太子妃要如厕,难不成你还跟进去?谁知道那茅厕后还有个通道。”他们都是大老爷们,都没去过那茅厕,当然也不知道里面暗含干坤。
“那边呢?”
“也没有。一点动静也没有。”段晋辰道。
“别查了。不过一个女子,爱去哪就去哪吧,好歹跟着本宫这么多年,总不好赶尽杀绝。”太子似乎有些疲惫,采菱可以那样对他,他却做不到。因为采菱的父亲荣国公是他多年的老师,他去世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一直拉着他,让他照顾采菱。
盛睿泽显然也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只道:“若是不再兴风作浪,不见了倒也没什么,只怕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段晋辰愣了下:“这话怎么这么不像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啊。”
“是晚晚说的。”提到海棠,盛睿泽语气就免不了柔和下来,甚至是眉梢眼角都带着了蜜意。
“那婢女呢?”
“回殿下,在柴房关着。”
太子闭上眼道:“既是扮了太子妃,就一直扮下去,直到太子妃病故,厚葬。”
李代桃僵,无论那太子妃去了哪里,这一代,她就真的和太子再无任何关系了。
太子看到站在盛睿泽身后的海丰,笑道:“你怎么也来了?不是什么大事。”海丰什么心思,他比谁都清楚,这也是为什么他冒着被父皇责罚的危险,也要替他谋这条路的主要原因之一。
“闲来无事,就随盛大人走走,便当消食。”
韩平张了张嘴,这文人瞎话都是张嘴就来的吗?他记得他进府的时候碗筷都才刚摆好啊,吃都没吃怎么就要消食了?当年那个小生哪去了?怎得也喜欢胡诌起来了?
“可有信心中状元?”
“囊中之物。”
众人都散去时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了,若不是顾着太子身体,只怕还没能那么快走。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太子推开窗站在窗前,想起当年娶采菱时候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