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瑶手捧着茶盏,热度透过茶盏传递里手心里,她低着头,还未开始喝,热气就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放下茶盏,低声道:“海棠,落红对一个女子来说是不是很重要?”
海棠心里一个咯噔,莫非林元瑶和席靖那啥了?这事放在她前世,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可放在这,虽说大奉朝民风已经较外开放,但到底没开放到前世那程度。
林元瑶一直是个有主意的人,这xxoo的事也不是她一个外人可以说啥的,她想了想道,“若我是男子,我不看重那落红,我只看重我欢喜的这女子。”
可是这样的男子,这世间能有几个?林元瑶在心里这般想着,踌躇了会还是问道,“你……你当初和蒋文华洞房时,可有……可有落红?”
绕是林元瑶再大胆,但也是第一次和旁人说起这些闺房的事,到底还是扭捏和害羞的。
海棠前世那些弯弯绕绕的言情看得不要太多,马上就明白过来林元瑶要表达的意思,她直接问道,“你是第一次,但没有落红?”
林元瑶没想到海棠比她更加直接,话已经问出来了,她也不再扭捏了,点头道:“恩,没有。”
海棠道,“我听人说过,这个也是因人而异的,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用落红来衡量一个女子是否贞洁,已不是什么明智方法。”前世就知道这些知识,有人或许破了不会落下这红,有人或许在不经意间已经破了却不知道,更有专家说这膜就是很柔软的东西,有人即便有过房事,这膜也不会不破依然存在的。
林元瑶本来还以为海棠会问自己,你确定是第一次吗等这些质疑的话,哪里想海棠半个字都不曾多问,却是这样的回答,不管这是不是宽慰的话,她这几天积压在心里的委屈,缓解了大半。
海棠又道,“席靖他……”话才开了个口,却是怎么也问不下去了,看林元瑶这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她问的这些问题,可不就说明林元瑶没有落红,而席靖耿耿于怀吗?
她本来还在心里将席靖嗤之以鼻的骂了一通,可转眼想到盛睿泽,他虽比其他男子开明,可到底也是生活在这时代的男子,保不准对这东西也会在意。就是前世的那些男子,不是也有不少人有处子情节?
日落西下,余辉撒满天际,看样子明天又是个好天气。
海棠想留林元瑶吃饭,却被她婉拒了,她推说没什么胃口索性回家躺着,海棠不放心她,特意让府里的马车送她回去。
她站在门口看着马车渐渐远去,正要转身回去的时候听到马蹄声由远而近,她立马收住了脚步。
盛睿泽一路策马而来,远远看到自己心上人站在门口等着,缓缓收住了缰绳,在快到海棠面前时一跃而下,缰绳随后一丢,丢到了紧随其后的韩平脑袋上,他上前将她一把拥入怀里,唇贴在她的鬓边,淡淡的杏花香萦绕鼻端,一日的疲惫顿时烟消云散。
他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低低笑道:“这次的皂角不错,挺好闻的。”
“那我以后都用这个。”海棠微微仰着头,眨了眨眼睛,“我还用了杏花做的口脂,你要尝尝吗?”
真是要命了,这小妖精太会撩人了!
盛睿泽眼眸微微暗了下去,声音也有些发紧发哑,“当然要尝,还得好好尝一尝。”
韩平站在不远处只觉得眼睛无处安放,大人啊大人,您好歹矜持点啊,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卫禁军里那些年轻小伙子也春心大动,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动路了。
林元瑶回到府邸的时候府里的管事嬷嬷正在吩咐奴仆们做事,看到林元瑶行礼道,“小姐回来了?”
林元瑶淡淡地应了声,回到闺房里也懒得掌灯,径直在梳妆台前的绣凳上坐下,光线昏暗已经看不清铜镜里自己的模样了,但她几乎都可以想象到,镜子里自己那张憔悴,毫无生气的脸。
她双手放在梳妆台上,手碰到了一块柔软的丝帕,她将那丝帕紧紧拽在手里,那天两人做完那事后都相拥睡去。第二天醒来时席靖先是惊讶,随后惊喜,满足,再等要下床掀开被褥时,脸色铁青。
因为那杏色的垫子上,一点血渍也没有,那处~子的血,一滴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