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晋辰并没有夸大其词,盛睿泽是真的带小舅子复仇去了。
在去牢狱的路上,盛睿泽道:“我知你心里有气,但你身子还没好透,切记不可莽撞,也不可情绪过于激动。”
海丰淡淡道:“大人不就是怕我阿姐生气嘛。”他身体还没好,准姐夫就带着自己出来,若是有点差池,估计阿姐得把他一顿训。
盛睿泽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他有这么怕海棠吗?
跟在他们后面的韩平心里默默哀悼着,自家大人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没了,不过看大人好像还开心的很啊。
一行人进了刑部大牢,径直往王冕牢房而去,十日不到的光景,王冕早就没了当初那股精气神,整个人蓬头垢面的,一看到盛睿泽来了,连忙跪行到门口,一个劲地磕头,口齿不清道:“指挥使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求您放过我。”
盛睿泽一言不发,他让人打开了牢门,请了海丰进去,“死,你是肯定要死的,但怎么个死法,就不是你自己能决定了。”
王冕一听整个人几乎要吓尿了,更是颤着身子都爬到了盛睿泽面前,几乎要亲着他的鞋面了,“盛大人,只要您肯留我一命,做牛做马我都心甘情愿。”
看着在地上滚做一团的王冕,海丰鄙视到了极点,当初耀武扬威的,如今却是苟延残喘,他负手走到他面前,一脚踩在王冕的手背上,听得他痛呼一声。
“王冕,我父亲当初是怎么死的?”报仇不报仇,王冕都得死,但海丰最想知道的,就是父亲的死。当初本就死的蹊跷,却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当场查清楚。
“你父亲?”王冕似乎在脑海里搜索了下,迷茫着眼睛,随后好像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个人,看到海丰似乎不悦的表情,连忙道,“你父亲的死和我无关啊。那日先贤王救走后我可就再没见过他了。”
“你最有杀人动机,不是你,还能是谁?”
“不是我,真不是我。”王冕仿佛抓到了一线生机,好像只要海丰父亲的死和自己无关,自己就可以逃过这一劫。
盛睿泽道:“上刑。”
这刑部牢房里虽然没有卫禁军牢房里那么多的刑具,但也基本上能满足用刑需求,下面的人拿来了几个刑罚,这还没用刑,王冕就已经哭天抢地了:“海大爷,盛大爷,真的不是我杀的,和我无关啊。”
不管他说什么,刑具还是用起来了,这平日里专门用刑具对付别人的人,此刻被这刑具刚一上刑,都还没用几下,就昏了过去。
盐水一桶桶的浇下去,等他醒了再用刑,昏过去了再用盐水浇醒,可几个来回之后,再问王冕最后还是问不出什么。
王冕是个贪身怕死之徒,若是他做的,必会用这个来换取一线生机,但都用刑到这程度了还是没认,只怕海秋之死,王冕真不知情。
海丰也想到了这点,他道:“问不出什么了,就直接判了吧。”
“你想好什么刑了吗?”要王冕怎么死,这是盛睿泽给海丰的特权,他知道自己这小舅子心里有怨,若是不其实发泄出来,只怕要有心结。
“人龇。”海丰轻飘飘地地吐出这两个字,随后就和盛睿泽一起走出了刑部大牢。
正文 【249】扩建院子
日子晃悠悠地转眼就到了五月,海丰身体一好,海棠就带着他回了坪洲,但两人在上京发生的事都很有默契地不告诉杨氏。
杨氏和海棠正把一件件房门上挂着菖蒲和艾草,杨氏压低声音道:“你瞧着要给乘风那送些什么过去吗?虽说府上没有长辈,但苏嬷嬷是乘风的奶娘,乘风都当母亲般供养着。”
海棠点头:“嗯,礼物我已让妙竹备下了。苏嬷嬷这几日身子不太利索,我正好瞧瞧去。”
二殿下和柳如烟大婚的日子也选在端午节后两日,盛睿泽身为卫禁军指挥使,要负责整个上京的安全,这段时日都不在坪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