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盛睿泽从外面进来,对段晋辰道:“今天有个樵夫打扮的人来了军中,只说是要见曾将军,久等不到,就留下口信,说是上次曾将军救了他,想当面言谢。
“看来是亟不可待想知道元英到底有没有受伤了。”
“这个樵夫离开后就被韩平扣下了,我们一会去审讯下,总能问出点什么。”
在这山庄的这几日,曾衍逸虽然还穿着男装,但一直没有束发,三千长发披着,看着多了几分温婉气息,少了些凌厉气势。
海棠道:“明日就要离开这了,是不是很舍不得?”
曾衍逸看到海棠脸上的坏笑,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由脸颊微红,“我看是你舍不得吧?昨晚上听说你可是叫了三次的水呢。我师傅是不是精力很旺盛?”
海棠一本正经的点头:“恩,旺盛的过头了。”
两人都知道离开这后,曾衍逸和段晋辰若是要在一起,就都要面对旁人的质疑和嘲笑,毕竟男子光明正大在一起总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光想想国公府就知道阻力必然极大。
但她们也很有默契的丝毫不提这事,反而用说笑的方式来减轻些离愁,以后的事谁又说得清楚呢?
第二天下了山庄,海棠先回了盛府,盛睿泽和段晋辰直接去了卫禁军府衙,而曾衍逸则是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王副将本就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用刑多久就招了,说是小侯爷曾书信于他,若是能将曾衍逸赶出这军营,那这将军之位就属于他,因而他在营队里对曾衍逸百般刁难。
“那些冷箭不是你找人放的?”
王副将已是遍体鳞伤了:“真不是我放的。我只是刁难曾将军,却不曾想过要他的命啊。”
“那为何冷箭出来的时候你一点也不吃惊?”
看他似乎还有所隐瞒的样子,盛睿泽冷声道:“你若是再不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可小心了性命。你死不要紧,若是搭上了你全家的性命,可就不划算了。”
王副将一听顿时急了,连忙道:“我说我说。头几日我正要入睡时,有人用箭绑了纸条盯在我的床前,只说让我在盛大人和小国公来那一日找曾将军比试,其他什么都不用管。那日冷箭射出,我想着必然是曾将军的宿敌寻仇报复来了。大人也知道就曾将军那臭脾气,可是得罪了不少……啊……”王副将剩下的话都被堵住了尖叫声中。
段晋辰一鞭子狠狠抽了下去,怒道:“你脾气不好,你全家脾气都不好,敢说曾将军半分不好,活得不耐烦了?”
那鞭子一声响过一声的,听得韩平心肝都在颤抖,心想小国公怎的这么维护曾将军了,这两人之前不是还互相扯裤腰带怒怼的吗?这世道变得太快,他好像有些看不明白了。
走出牢房,段晋辰道:“你看这会是谁做的?”
盛睿泽道:“若是太子,既派了小侯爷来做挑拨王副将和元英之间的关系,就无需再用纸条了。”
段晋辰点头表示赞同:“再者说了,还偏偏要找我去的时候找元英来比试,怕刺杀我的人,不是太子。”
“嗯,我再仔细查查,暂时都别打草惊蛇。”
过了九月后天气渐渐凉了起来,因着曾衍逸的事,盛睿泽和段晋辰倒是忙活了好一阵时间,这天忙完后回到家,却看见海棠闷闷不乐的坐在美人榻上。
盛睿泽站在门口,眼神示意问妙竹,怎么了,妙竹走过来轻声道:“回大人,小姐是为辣椒的事烦心着。”
“辣椒?”
“嗯,好像这辣椒苗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