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受,沈豫北也好受不到哪里去,那物被狭窄的桃花源紧紧卡住,上下勒得他透不过气,火烧眉毛般焦灼,语带不耐道,“疼也忍着。”
话音刚落,毫不留情破开桃花源,顶入最深处。
......
这一夜,阮明瑜就没好好睡过觉,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好容易能睡着了,再被胸口游移的大手弄醒,打也打不开,半睡半醒间又被他折腾了一回,直到落地窗外透过一丝青白色,沈豫北才终于满足,忍不住亲了下她半睁半闭的眼皮,拥着她睡去。
阮明瑜这一觉睡得极沉,睁开眼时发现自己于沈豫北面对而卧,她的额头抵在他的下巴上,腰上还多了一只胳膊,阮明瑜僵硬了片刻,终究耐不过胳膊发麻,动了下身体。
她一动,沈豫北也醒了,四目相对间,阮明瑜察觉到沈豫北的眉眼似乎与之前不同,带了放松,眼中还含了笑意。
“胳膊拿开,我要起了。”因为昨晚的事,阮明瑜不大好意思跟他对视,视线乱飘。
沈豫北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没为难她,收了胳膊,任由阮明瑜把床上唯一的被子卷了,一瘸一拐的进卫生间。沈豫北又在床上躺了一会,才从床上起,穿了昨日的衣裳,站在穿衣镜前系扣子。
阮明瑜跟个鸵鸟一样,从洗漱间出来也没看沈豫北,而是丢下一句,“我先下楼。”
随后像个战败的士兵一样开门慌张而逃。
此举落在沈豫北眼中,被他解读成了嫌弃,原本一直勾起的嘴角放了下来,他后背被挠得仍旧火辣辣的疼,这算什么,吃完就想不认账?!
阮明瑜在楼下吃了中饭,穿着制服笑容得体的工作人员告诉她,“沈女士和迟先生已经先回市区了。”
沈豫北也下来了,和阮明瑜的恹恹不语大不相同,他精神倒是挺好,向工作人员要了一份牛排。
“先生,红酒要吗?”
沈豫北点头,“来一杯。”
阮明瑜吃的是意式烩饭,沈豫北又替她要了一份提拉米苏。
“我听说吃点甜食心情会好。”总归是从对方身上占了便宜,此时的沈豫北还算体贴。
阮明瑜闷闷的嗯了一声,心情确实不大好,关键是她还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可能她还没有完全接受这里人的思想,心里还存着跟谁睡了就从一而终的想法。
可是让她接受沈豫北这种男人,她又不甘心。他包括他的家人,都不是阮明瑜所喜欢的。
吃完中饭,沈豫北接到一通电话,挂上电话之后,对阮明瑜道,“我要回市区处理事,你是跟我回去,或者你在这玩两天,想回去打电话让钟叔来接你。”
阮明瑜忙道,“我也回去,我想回我爸妈那儿看看。”
沈豫北点头,“那好,我让钟叔备点礼,晚上我去接你。”
“我在我爸妈家住。”
“不行。”沈豫北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都跟跟他这样了,还想着跟他分居?
仍然是钟叔开车,先把阮明瑜送到陆家小区门口,并且把礼盒从后备箱拎了下来,沈豫北也下了车,一只手按在她肩膀上,“我还有其他事就不上去了,先代我向岳父岳母问个好。”
阮明瑜不是个过于纠结的人,虽然之前有些小小低落,但过去之后就心情就平复了许多,朝沈豫北露了个笑,“好的,我会代你问好,你去忙吧。”
见她终于露出笑脸,沈豫北的心情也不觉跟着变好,“行,上去吧,等晚上我接你回去跟你商量个事。”
阮明瑜嗯了一声,拎了礼盒上楼。
......
林兰芝在家剁菜馅包饺子。陆明光在玩面粉,糊了一脸,瞧见阮明瑜回来,扔了手里的面团,接过阮明瑜手中的礼盒,单看精美的包装他就很喜欢。
“谢谢妹妹!”
阮明瑜汗颜,“谁说给你的,这是给爸妈的!”
“爸妈的就是我的。”陆明光才不管那么多,坐在沙发上挨个拆礼盒。
“妈,你怎么初二才包饺子。”阮明瑜洗了手,系了围裙在身上,和林兰芝一块包。
“你奶打电话让我们过年回去,昨晚才回来,你哥嚷着要吃,我随便包点。”
陆建国老家在农村,九十年代出来打工,随后就在城里安家落户,陆建国老家除了还有个老母亲之外,兄弟姐妹也都在农村。
“奶奶身体怎么样。”阮明瑜随口问了一句。
林兰芝对这个婆婆不大喜欢,没好气道,“好得很,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阮明瑜听出了林兰芝话中的浓浓怨气,没吱声。
过了会,林兰芝忽得想起了件要紧事,对阮明瑜道,“我托你姑妈在农村给你哥说了个媳妇,定在年初五过来相看,就在家,你过来给你哥长长眼,看对方怎么样。”
阮明瑜愣了下,还是道,“妈,哥这样,就是托姑妈在农村说媳妇,也说不到什么好的。”
林兰芝沉了脸,虽然心里不痛快,但也知道阮明瑜说得是实话,叹口气,才对她道,“你姑妈来电话给我说,姑娘人长得倒是挺好,就是右手断了四根手指,听说是小时候玩炮仗炸断的。”
阮明瑜听得五味杂陈,不知道怎么接话,扭头看她哥哥。抛开陆明光心智不全,他是个听话的孩子,可是对一个成年男人来说,光听话不够,他无法给一个女人依靠,也无法挑起养家糊口的担子。
“豫北呢,他没跟你一块来?”林兰芝转了个话题。
阮明瑜道,“他有工作上的事,让我把礼物提上来,他晚上再过来。”
林兰芝满意了,又对阮明瑜道,“我看豫北最近对你不错,你要是早这么开窍,以后我们都不能难过,你爸今早就去邱海了,我听说了,采购部门可是肥缺,不是想干就能干的,得亏了有豫北,要不然就你爸那样,干到死都还是个车间小组长。”
阮明瑜汗颜,感情她这还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晚上沈豫北过来接她,顺带吃了顿便饭,回到镜泊湖时已经快十点。
阮明瑜还记得他说事谈,洗漱完之后问他什么事。
“是这样,年初六我会出发去黔南,你跟我一块去,一来为定痫丸做宣传,二来去为新建的希望小学剪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