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连小赵的姥爷也没拦得住,趁着夜色他们将整个汤楼的人闹了个鸡飞狗跳,年轻人几乎都被砍伤了,几个汤姓的老人包括族长在内全部被押到村头,小赵的大舅气势汹汹的问他们改不改村名,不改的话就是手起刀落。
面对明晃晃的大刀片子,这群老家伙当初的嚣张顿时不见了,虽说他们知道因为自己村名的关系影响到马庄的人的运程,可总感觉改庄名不吉利。
但是他们谁也没想到小赵的大舅这么火爆,不改庄名就砍人,虽然不至于弄出人命,可大刀片子砍在谁身上也不好受,他们也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在大刀片子的威胁下不得不选择屈服。
最后汤楼改名为新庄了事,老木匠本身也是有招的,但是没想到就这么便解决了,倒是省的他再动用鲁班术。
这些都是后话了,小赵也是最近几年听自己的舅舅说的,那老木匠不但手艺精湛,而且还懂得一些鲁班术,趋吉避凶,相地看宅都是行家,而且还有一些秘传的方术,具有神鬼莫测之机。
“小赵,你不会是在吹牛吧?要是真这样那你怎么不去学一些这东西?而来工地上打零工呢?”
当小赵说到这里的时候,几个兄弟明显不相信,鲁班是木匠的祖师爷,这个毋庸置疑,任何人都不会不承认,就连我们这些搞建筑的泥瓦匠其实也是奉鲁班为祖师爷的。
木匠分为大木匠和小木匠两种,从古至今,建筑师就是大木匠,而做家具的则是小木匠,因为古代建筑中用木头的地方非常多。
就算是现在,某些古建筑上仍旧有木质的大梁,椽子、檩条之类的,建筑师也能对木料进行简单的加工,所以,建筑师也被称之为大木匠。
“我也想学,可是我舅舅死活不愿意教我,说学木匠活可以,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坚决不教,我也没办法。”
见大家有些不相信自己,小赵争辩道:“你们还真别不信,还有一件事更奇怪,也是发生在我舅舅家的,当时我也在场,就是前两年的事情。”
“哦,还有更奇怪的事情?说来听听!”
我和老杨讲的事情多少有些吓到他们了,而小赵讲的则没有那么恐怖,仅仅是传说而已,毕竟不是身临其境,而且也没有见鬼的部分。
大家对这种诡异而又不太吓人的事情还是比较有兴趣的,连带着我也好奇心大起,举起酒杯跟大家干了一杯酒后,竖着耳朵听小赵继续往下讲,对于刚才看到的那道黑影,我自动将之归于巧合。
小赵的姥爷在小赵十多岁的时候就没了,当时小赵的大舅差点又发飙,以为是以前的汤楼,现在的新庄搞的鬼,还是二舅学了那老木匠的方术,知道这件事跟人家没关系,父亲是真的寿元已尽,这才将他劝住,按照老木匠传给自己的风水秘术给老爹选了一个上好的风**下葬。
自从埋下老父亲之后,小赵的几个舅舅好像吉星高照一样,无论做什么生意都能发财,就连最不务正业的小舅舅靠着赌博都盖起了楼房。
所有人都说他们家老二点的风**位是个好穴,旺子旺孙。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两年前,殡葬改革的风潮席卷大地,马庄自然也受到了波及,公家要求所有的坟头都要平掉,为种庄稼让路,在距离村子大约十几里的地方建了一个公墓,附近村子里的祖坟全部迁到公墓中去。
这一下小赵的舅舅家不愿意了,他早就去看过那个公墓,虽然也不赖,毕竟公家建造的公墓也是经过风水大师的指点的,但是却没有自己点的穴位好,一旦迁坟牵扯到的事情太多。
可是个人力量再强也对抗不了国家机构,迁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
小赵的二舅愁得差点一夜白头,可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尽量拖,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
直到附近所有的老坟都被迁走了,他们这个钉子坟也到了必须要迁移的地步了,小赵的二舅将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请来,准备迁坟。
小赵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姥爷的坟头前,经过了这么多年,虽然心中仍旧有悲伤,但毕竟没有那么强烈了,跟在大家身后一起看着几个舅舅亲自动手,打去坟头土。
按道理说,自家的祖坟无论怎么说也不能自己动手的,然而,小赵的二舅懂得一些方术,思考了很久才做出这样的决定,自己动手将影响降到最低。
当大家一起用力将棺木抬出来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就在棺木下面一根芦苇根如龙一般盘绕在整个棺木下面,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白色。
“压龙棺?难怪他们家这么兴旺……”
村子里有些老人曾经听说过这种宝穴,据说这种穴是所有**中的极品,跟阴阳晕,五行砂相比都毫不逊色,尤其是在平原上,几乎根本就找不到,就算是那些陆地神仙一样的人物穷一生精力也找不到这样一个宝穴。
传说,葬在这样的宝穴中的死者在龙抬头之后便能驾龙升天,可以永保后代子孙福禄绵长,虽然不会后代出帝王,但却胜在无论是乱世还是盛世,这个家族永远屹立不倒,长久的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