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我走过去从李云聪手中接过那东西,只见是一个小音乐盒,只是已经残破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电子也快没电了,昨晚不知道哪个孙子将这玩意丢到厕所门口的垃圾篓里,差点吓死我。
歌声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昨晚把我吓得半死的居然就是这样一个小音乐盒,娘的,我一把将之摔在地上,电子弹射出来,那声音一下子戛然而止。
可是还有我昨晚见到的那个老头呢?自称是什么这栋楼的保洁员的那个,李云聪可是亲口跟我说的,这栋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保洁员,所有的卫生都是警员们自己打扫的。
“我们今晚就要会会这个老家伙,看看究竟是什么来头。”李云聪说完就拉着我上街去了。
虽然是个小镇,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个小镇上买的东西相对来说还比较齐全,尤其是一些祭祀用的玩意儿,有的在一二线的大城市里都不见得能买到。
李云聪带着我兜了一大圈,林林总总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香烛纸钱这一类的一般是难免不了的,可是有些东西我实在弄不明白究竟有什么用,他也不解释。
回到派出所的时候,我肩膀上扛着一个扁担,头上戴着一个破草帽,扁担两头挑着七八只公鸡,一小袋大米,还有香烛纸钱,一个纸质的灯笼,一块捡来的石头三十斤豆子,打扮的跟逃荒的难民一样。
进到派出所的时候,那些民警们看着我直乐,我也知道他们在乐什么,也没搭理他们,径直回到我住的那个单人宿舍。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李云聪将公鸡全部宰掉,然后用鸡血把大米和黄豆抄拌了一下,争取让每一粒黄豆和大米都沾染上鸡血。
随后把一只鸡剁成块,又弄了一些土豆和辣椒备用,我一看就乐了,这感情是今天中午要吃鸡啊!
李云聪也不让我帮忙,打发我去买两瓶白酒,二三十块钱一瓶的就行。
得,人家是大师,他发话了我能不听吗?再者说,我虽然没钱,两瓶酒还是买得起的。
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肉香四溢,高压锅里炖的鸡咕嘟咕嘟的直冒泡,馋的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在工地上的时候,一说要改善伙食,我们一般情况下都是会买鸡炖,我已经吃上瘾了,对鸡肉有种特别的偏爱。
看着锅里不停翻腾的肉块和土豆,我突然想起父亲曾经跟我说过的一个他见过的奇事……
那年,老爹才二十多岁,当然了,我父亲结婚不算早,那时候还没我呢,大概是在七几年的时候,那时候,打工根本就不叫打工,叫流窜,或者叫盲流。
我父亲那时候家里实在穷的揭不开锅了,兄弟又多,如果不出去自谋生路的话,在家里是绝对没有什么出路的。
所以,我父亲便从中原到山区去找点活干,他去的是一个瓦窑厂,当时父亲是没有任何手艺的,仅仅是作为一个小工留在了那里。
但是我父亲很好学,也聪明,不到一个月,便将做小瓦的手艺学会了,工资自然是水涨船高。
就在这个过程中,我父亲认识了一位奇人,据说是一个懂方术的高手,说是高手抬举他了,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他的确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奇人。
这个人能够役使鬼魂,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父亲当时也是不相信,因为那个时候破除迷信非常厉害,所有人都是唯物主义者,相信有鬼神的存在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思想。
因为我父亲为人豪爽,跟这个人的关系比较好,便试探着提出让它运用方术役使鬼魂给自己开开眼。
按道理说,一般真正懂方术的人是不会做这些无用功的,只要召唤鬼魂就必然是有用的,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就是这个道理,鬼魂也是一样,你不能耍他们玩,不然就算你方术再厉害也有失手的那一天。
“老于,也就是你,别人如果这么说我是决不答应,谁让咱俩关系好呢,今天我就破例给你看看。”
那人思忖再三,最后还是答应了父亲的这个要求,当然了,这个人有点缺,但凡是玩方术的人,很少有全的,大部分都会有点什么妨碍。
虽然我没看出来李云聪究竟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从他能够运用五鬼寻人这个高级方术来看,他身上也一定有着某方面的缺憾。
“老于,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方术的厉害之处。”
那人得意一笑,带着父亲去了村支书家,就在家门口随意转悠了一下,用脚在地上点了几个点,随后右手颤抖着好像伸到油锅里一样,抓捏了两下,赶紧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