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听着听着,眼泪竟然流了出来。广仁轻轻拍着小惠的后背:“别难过,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小惠有些哽咽地说道:“大伯,你知道我父母埋葬在什么地方吗?”广仁说道:“你母亲就葬在燕京。”小惠抬起了头:“大伯每年领着我去给一座无碑的墓上坟,莫非……”
广仁点了点头:“是的,那就是你母亲的坟,你爷爷说,要等找到你父亲的墓地后,将他们合葬了再由你以女儿的身份给他们立碑。”小惠轻声问道:“这么说,你们这近二十年的时间一直在找我父亲的坟墓吗?”广仁叹了口气:“是啊,我和你的几个叔伯,每年都会外出很长的一段时间,就是到西部原始森林去,希望能够找到你母亲说的那个地方,找到你父亲的墓!”
“可是近二十年的时间,我们竟然没有找到,我们甚至怀疑你母亲是不是记错了。”广仁说到这里,舒逸轻声问道:“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小惠的父亲还没有死?”广仁说道:“应该不可能,如果他没死为什么不和广家联系?广家从来就没有怪过他什么,甚至还为了他做了很多。”
舒逸说道:“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够回广家。”广仁苦笑道:“舒逸,你也知道,以广家的家势,他就算有天大的困难我想广家也能够帮他平安度过。”舒逸微笑道:“这倒是,□□之后,广家是八大世家里复苏得最快的,正如你说所,广佑就算是有天大的困难,广家也能够摆平。”
广仁说道:“所以啊,我们才断定我那兄弟活下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舒逸站起身来倒了两杯水,递给广仁一杯,广仁说道:“小惠,知道为什么我们一直瞒着你,不告诉你实情吗?”小惠微微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是怕我难过!”广仁摇了摇头:“不,就算你难道也只是一时,我们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太死心眼,怕你会一门心思地想要找到你父亲的坟冢,要知道,那片原始森林里充满了危险。”
小惠淡淡地说道:“放心吧,大伯,我不会的。”广仁看了舒逸一眼,两个都很熟悉小惠的个性,但此刻小惠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两人都感到很是惊讶。
小惠说道:“因为我有一种感觉,很强烈的感觉,我的父亲还活着,他并没有死!”广仁无奈地摇了摇头,舒逸突然说道:“要不让南方给算上一卦吧,广叔,你还记得小惠父亲的生辰八字吧?”广仁正欲点头,小惠拦住了:“不,不要,舒大哥,让我留一点希望,留一点念想好吗?”
广仁说道:“好吧!咱们不说这事了,对了,朱毅什么时候到?”舒逸看了看表:“大约一个小时后到。”小惠站起身来:“舒大哥,你不是有事情要和大伯说吗?我先出去了。”小惠抹着泪眼离开了房间,顺手带好了门。
广仁问道:“什么意思?你找我有事?”舒逸又递过去一支烟:“是这样的,广叔……”舒逸终于把心里的疑惑都说了出来,其中也包括了对广家产生怀疑而带来的内疚。广仁听完后哈哈大笑:“我说是什么大事呢,在这个非常时期,你有这样的怀疑很正常,别说你,我们也有怀疑,在没有弄清楚事实真相之前,八大世家,哪一家都逃不了嫌疑。”
广仁又说道:“我们既怀疑其他世家,又怀疑自家会不会有内鬼,说实话,这个案子已经搞得各大世家人人自危。不过广儒去小镇那儿倒是我们商议过的,你也知道,小惠的身手虽然不错,可你也见识过那些个新世家联盟的高手,小惠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广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们不想她有任何的闪失。”
广仁又说道:“不过我们也欠考虑了,竟然忘记先给你打个招呼的。”舒逸耸了耸肩膀:“广叔,你这样说我就更不好意思了。”广仁说道:“如果我们事先先沟通一下,也不会引来不必要的误会。”
两人又谈了一会,镇南方跑来说朱毅到了,广仁和舒逸忙前去相见。
朱毅微笑着握住了广仁的手:“广先生,你好!”广仁也笑道:“朱先生,我们又见面了!”舒逸也走上前来恭敬地叫道:“老师!”朱毅看了舒逸一眼:“是不是等得不耐烦了?”舒逸摇了摇头:“怎么会呢?”朱毅对躲在不远处的镇南方说道:“小子,躲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人!”镇南方走上前来,嘿嘿一笑:“先生,我是怕你一来就代那陆局给我上政治课呢。”
朱毅笑骂道:“你个小鬼,就你这小样竟然还敢威胁陆局长!”他又对舒逸说道:“还有你,你就这样教导你的徒弟的?”舒逸低下了头,瞪了镇南方一眼。